他把她的腳捂在手裡,好氣又好笑地問:“你覺得我說你與眾不同是在讚美嗎?”
她用力點頭,撒嬌地直往他身上靠:“若月哥哥最好了,若月哥哥怎麼捨得責怪夏寧呢……”
是啊,捨不得,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捨不得責怪,捨不得責罵,甚至捨不得對她板起臉來……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她的父親所做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可卻要她來揹負仇恨的後果,他又如何捨得……他以為把自己的心埋葬了就可以做到的,誰知道要埋葬又是如此困難。
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談不上後悔或別的什麼,承受著,他也心甘情願,只希望她可以過得更好,只希望遙望著的時候,她可以露出笑顏。
但終是不能吧,他給她帶去的痛苦,正如他給他自己帶來的痛苦。
他們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誰也不能割捨。
首頁歌名ANGEL;不知道作者的話裡;那個為什麼英文名打不出來。。。所以打在這裡,請見諒。
作者有話要說:吼一聲;開始更新了
彼岸
寧夏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一身泥濘。
他們隔著恍如前世的記憶和感情,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
所以當她見到他的這一眼,竟發現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沒有痛不欲生,只有千瘡百孔的回憶,和空白掉一片的心。
他邁開步子,向她走來,腳步有些凌亂,眼神異常急切……她站著的地方,有他一半的生命,和整顆的心。
“夏寧。”他很輕很輕地呼喚。在這片滿是撕殺之聲的曠野上,低得彷彿只是一陣微風扶過,不留一絲痕跡。
但,她唯獨聽清的,只是他的一聲“夏寧”。
彷彿他在山的對面喊她,聲音穿透了雲層,遼遠而空曠,帶著漣漪一圈圈散開了回聲,盪到她的耳邊。
那是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和再思念不過的人。
已經那麼久了,她卻還是學不會。
學不會看淡,也學不會深藏。
兩隻腳像被灌了鉛,挪不開一步。她呆呆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還是那個潑墨一般的男子,身上還是散發著蘭花香和墨水味。
他在離她一臂的距離處,停下。伸手,卻不敢觸碰。可是他望著她的眼神,卻彷彿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隔著時間的縫隙……
他會這樣看著她,一直到滄海桑田,一直到地老天荒。
他的眼眸還是這般烏黑中暈染著水氣,彷彿一瞬間化開的墨;他的聲音還是這般清澈悠遠,就像夢裡無數次的呼喚。
很多年以後,這一刻的時間,也被凍結在了寧夏的記憶中,就像心底最深處的一抹光,融化了所有梗塞的硬刺。
一個低低的絃聲劃破了空氣,寧夏還來不及反應,一支箭便從背後刺穿了雷若月的胸膛!
他的身體一顫,站穩了,一動不動,雙眼依然溫柔悲傷地望著她,沒有移開。
心臟很疼很疼,疼得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它的跳動。
周圍開始有了嘈雜之聲,夾帶著秦天生的怒吼。
雷若月蒼白地一笑,軟軟地倒向地面。
眼睛很澀,卻沒有淚水。寧夏蹲下身接住雷若月,他比以前瘦了很多,很多。
“幫我……把箭拔出來。”他的眼睛始終捨不得挪開她的臉,即便是這個時候。
“不行。”寧夏強忍住哽咽,搖頭。
“快點……”他溫柔地聲音很低很低,彷彿要種進她的心底。
她伸出顫抖的手,繞到他的背後,那個地方,她曾經用黃金鳳釵接連刺過三次!雖然沒有刺進心臟,卻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一咬牙,她把箭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