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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沒有關係,只要她那雙眼睛還能睜開,還會對他莞爾一笑。
寧夏醒過來的時間不長,大多數時候她都任他摟在懷裡聽他說。不知道是不是死過一次的人都會變得不一樣,她雖然偶然會微笑,可不經意一瞥下,他看到了她眼裡的寂靜如永夜。
阿木圖知道寧夏喜歡吃桂圓八寶粥,每天都叫人煮,終於有一天,她有了情緒,皺著眉推開了碗。
“喂。”寧夏醒來後第一次叫他。
“恩?”阿木圖放下碗,抬頭看她,雙眼掩飾不住的驚喜。
“能不能別每天喝粥?”她的聲音像公鴨叫,非常難聽。
“好,你要吃什麼?”阿木圖溫柔地輕理她的發,注視她的的眼神似每一寸都不想放過。
“烤雞。”寧夏嚥了咽口水。
“不行,你現在不能吃油膩。”阿木圖拒絕得很乾脆。
寧夏瞪他。
“乖,毒素都清除了,身體好了,愛吃什麼都行。”阿木影象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能有個這樣的女兒……
明媚的綠寶石般的眼眸一暗,轉眼間又溫柔地扶著她靠在他懷裡,輕輕抱住。
“我有幾天沒洗澡了?”寧夏問。
“……”沉默。
“我那麼臭你還抱得下去,真難為你了。”寧夏說話連個彎都不拐。
“不客氣。”這些日子下來,阿木圖已經沒有脾氣了。
“你滿身藥味也很難聞!”她開始嫌別人了!
“……”
“要不,我們都先洗個澡吧。”她提出小小的建議。
“一起?”挑眉問。
“隨便。”她到是大方。
“……”再次沉默。
“這個問題很難考慮?”皺眉。
“你不該在這時候勾引我,你的身體承受不了!”抱著她的那雙手已經有些失控,需要很大力氣才能不去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面。
“不會,你控制得住。”她笑。
“我是正常的男人!”奉承
“所以……”寧夏抬起頭,靠在他的肩窩裡,似笑非笑望著天花板,“所以我折磨你了嗎?”
阿木圖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有說話,但擁抱她的手臂顯然加重了力量。
“真不容易,都這樣了,你還沒讓我死掉。”寧夏想笑,嘴角扯扯,笑不出來。
“所以這是你報答的方式?”他的聲音有些倦。
“報答?不,我沒讓你救我。”寧夏手臂向後拉了一把他的頭髮,心裡忽然一軟,“傻瓜,我活著才是懲罰你,死了多好,你也清淨。”
阿木圖喚內侍進門準備熱水,姿勢一直沒有改變,依然抱緊,唇貼著她的耳垂,眼中氤氳的一片水色,因為這個姿態而使她無法看見。
可是能感覺到。
這幾天她睡著的時候,都感覺到了。沒有他,她也許已經安靜離開了。
這個男人給她的情她無法償還了,這個男人給她的痛也讓她把眼淚都流完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做個抵消,從此互不相欠。
“我說過,你死了我就滅了你的族。”他張口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有些嘶啞,低得像在哭泣。
“別那麼固執。”她抬手摸到他的耳朵,摸了摸說,“我今天沒死,但總有一天會死,死的時候,你就忘了我吧。”
“不!說了要滅族的!”擁著她的手有些顫抖。
“別哭。”寧夏低聲安慰。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會哭……哼,笑話!”聲音已經明顯哽咽了。
“恩,說好了,我死的時候也不能哭。”她笑了,他看不見那裡深深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