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說他要戒菸了。
馬胖子也不勉強,把香菸重新塞進煙盒子裡。
“其實我帶你們來這家店也是有原因的。”
聽到這句話我和泥人同時來了精神,“什麼原因?”泥人問道。
“這家店子是老字號了,他的*老闆也是幹我們這行的,不過這人已經不親自下地了,轉而收購明器了,也就是我剛才和你說本莊。他在行內名聲很大,無論你的明器是從那條路子上來的,別人不敢要的,他都敢要,關鍵是你東西要好,只要你東西好了,也沒有他買不起的。”
說著,馬胖子緊盯著我們。
“看什麼,”我不自然的道。
馬胖子微微的嘆了口氣:“老孫,泥人,胖爺可是真把你們當兄弟了,比親兄弟還要親,今天是給你們交老底了,等下你倆把你們所有的明器叫出來,我們三個重新分一遍。”
“滾犢子…”
馬胖子收住笑臉,這時候菜也上來了,湖南人喜歡吃辣,是那種能辣到骨子裡的辣,當菜一端上來,辣味就有些刺鼻。
馬胖子樂開了,使勁的聞著,菜很快就上齊了,這時候李掌櫃推門而入,附在馬胖子耳邊耳語幾句,馬胖子面色變了變。
等李掌櫃把門帶上後,馬胖子面色才恢復正常。
我看他面色不對:“怎麼了?”
“老鬼要來見我,孃的,上次佔了老子那麼大的便宜,這次又來了,”馬胖子憤憤不平的說著。
“老鬼又是誰?怎麼沒聽你提過他,”我疑惑的問道。
“老鬼是我的老對頭了,孃的,經常和老子搶生意的。”
“管它是誰,只要欺負到我們頭上,就弄翻他,”泥人不屑的說道。
“有哥們這句話,等下非要整整他,”馬胖子淫笑著。
“先吃菜吧,不然都要涼了,”胖子提醒道。
我拿起筷子,夾菜吃,頓時那股辣味直入到骨髓裡,我端起茶水猛喝起來。
馬胖子和泥人取笑著我。
這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走進一個頭發花白,帶著一副老花鏡,臉上的肉因為笑的都要堆成皺子了,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大拇指上帶著一個綠瑪瑙扳指。
一聲馬爺叫的讓人渾身忍不住打寒顫,沒人招呼他,就坐到了馬胖子的旁邊。
“別叫的這麼親熱,和你不熟。”
“馬爺,你這麼說可是寒了我的心,想當年我們倆可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
“滾犢子…”
老鬼沒有理會胖子,轉而對著我和泥人拱手道:“兩位爺,是哪條道上的?”
“老鬼,你這副脾性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改不了,我是靠這行吃飯的,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面子這東西不能當飯吃的。”
馬胖子吃癟了,硬是說不上話來。
要說馬胖子在嘴皮子向來是不肯吃虧,在陵墓裡和小南爭論,那是因為小南年齡小,馬胖子拉不下臉去吵。
而對於其他人,馬胖子向來是通殺,此時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是場好戲,我等著馬胖子下文。
可是沒等馬胖子說話,老鬼又接上了:“我比不上馬爺你,走南闖北,總有大機緣,我就靠撿漏,鏟地皮,偶爾要是能吃上一顆仙丹,我晚上睡覺都能樂醒。”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馬胖子不願意和他耍嘴皮子了。
“馬爺,聽說你這次回來,收穫頗豐,能讓小弟開開眼界嗎?”
馬胖子眼珠子滾溜了幾下,道:“老鬼,你聽哪個胡說的。”
“老鬼笑了幾聲,馬爺你就不要和我兜圈子了,我最近是連一口飯都要混不上了,還指望著你給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