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東西,倔的跟頭牛一樣!”方蓴也是無奈,可心裡也是被他的執著折服,而今入秋,旱情愈發嚴重。
要不是秦墨出謀劃策,今歲還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別看他平日嘻嘻哈哈的,可要涉及到百姓,他都是拼命的那種。
那種大慈悲,令她動容。
也許他身上有著諸多的毛病,可瑕不掩瑜,在她心裡,勝過這世上九成九的人。
“行,熬死拉倒,誰在意!”
方蓴嘴上這麼說,卻從懷裡拿出一根百年野山參,切片放入水杯中,“小太監,記得讓他喝!”
說著,匆匆追了上去。
正在監工的劉桂看到秦墨迎了上去,“景雲,你怎麼又來了,快回去睡覺!”
“老劉,我睡不著啊,一想到這會兒有很多人捱餓,我這心裡跟火燒一樣!”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我劉桂佩服,大乾年輕一輩,無一人及你。”劉桂心悅誠服的道。
“少拍馬屁,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你就說魚罐頭廠能不能建好!”秦墨道:“我已經在這裡耽擱太久了,尋鯤一事不能在耽擱了。”
“三天之內,建不好魚罐頭廠,我提頭見你!”劉桂也是發狠道。
“那倒不用,走,老劉,我們去一邊說話,小高你們兩個別跟過來!”秦墨勾住劉桂的肩膀往一邊走。
“怎麼了?”劉桂問道。
“我收到一些訊息,濱縣有幾支船隊,渡渤海跟高句麗,新羅,百濟有貿易往來!”
“有這事?那不是資敵?”劉桂臉色也是一變,咬牙道:“他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正常,沒必要大驚小怪。”
秦墨笑著道:“我出海之後,三五日才能回來一次,你要警惕一些。
有句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猜他們會做什麼?”
“他們敢!”
劉桂皺眉道:“咱們這裡可是兩萬水師,難道他們還敢襲擊不成,那可是謀逆!”
雖然劉桂也不清楚秦墨是哪兒得來的訊息,但他肯定不會在大事上開玩笑。
“高句麗,新羅,百濟,早跟我們大乾斷交,既然不是朋友,那便是敵人。
此刻又斷了他們財路,你猜他們會不會來侵邊?”
劉桂吸了口涼氣,“你也只是猜測,沒有實質證據,不好亂說!”
“所以我提醒你,別被他們給掏家。”
“要告訴老張嗎?”
“不用,他捕魚就好,反正到時候他要跟我一起出海,就別給他增添煩惱了,他那腦子,知道反而壞事!”
秦墨再三警告道:“記住,千萬別跟老張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懂了不?”
劉桂點頭,等秦墨離開,才猛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