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的老闆是她一個朋友,到那裡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冉西知道池嬈自己會把握分寸,叫司機送她過去以後,池嬈剛剛下車,冉西忽然又想起什麼事兒,趕緊叫住她。
「對了!上次跟你說那個綜藝,你記得放在心上啊!」
池嬈拉了拉自己的毛絨圍巾。
「知道了。」
…
酒吧裡燈光昏暗,音樂聲聽著曖昧纏綿。
「一杯黑刺莓金菲士。」池嬈熟練地點了單,耳朵裡傳來某個區域些許吵鬧的聲音。
她的手指在檯面上點了兩下,隨後睨了那邊一眼。
多利的遊戲區域。
池嬈已經很久不往那個區域靠了,最近每次來多利基本就是單純地喝兩杯,或者聽有心事的朋友訴說一下。
「還是一貫的口味,偏酸?」調酒師順口一問。
「嗯。」
「不過去玩一下嗎?」調酒師帶著笑意問她,「今天還挺有意思的,好像來了個高手,要試試嗎?」
服務員提前給了池嬈一杯檸檬水,她無聊地晃著杯子,說:「高手?」
池嬈笑了聲,些許輕蔑。
「不過如此。」
多利這邊有個紙牌遊戲,記錄保持者一直都是池嬈,她在這邊這麼久,也沒見過有人能破她的記錄。
一開始說有高手來的時候,池嬈還覺得挺有趣的,很有挑戰欲,以為自己碰到了對手。
結果每次也就是那樣。
她一直沒輸過。
這次估計也就是那樣,別人說著是高手,實際上…
池嬈想著,又笑了,她喝了一口檸檬水,還沒在位置上坐多久,遊戲區那邊忽然來了兩個人。
是熟人。
池嬈來喝酒經常碰到的人,她也記不太清是哪家的公子哥了,幾個小子對她還算是挺尊重的,人也不錯,一來二去也就混熟了。
「嬈姐來了啊?」其中一個開口招呼著,「要不來玩會兒紙牌?」
「沒什麼意思。」池嬈有些興致索然,「你們玩就好。」
另外一個趕緊開口,神秘兮兮地說:「今天來這個真的很厲害,已經贏了一晚上了,差點沒給我們輸得傾家蕩產。」
池嬈眉梢一挑,「你們那家產還怕輸這麼點?」
「那再多也架不住對方猛啊,按照你教的那些技巧都沒能贏…」
池嬈聽了這句,忽然目光一凝,越過這兩人朝著那個區域瞄了一眼,隱隱約約能看到在人群中露出的一雙長腿,坐姿不算端正,就這麼一眼都感覺對方吊兒郎當的。
不過腿確實挺長。
池嬈看著那邊,「用我教的都沒贏?」
「沒,而且那些技巧還被對方輕鬆破解了。」
池嬈:……
她玩這個紙牌遊戲玩膩了就帶帶「小徒弟」,實在沒事做的時候就去看幾個人窩裡鬥。
雖然是小徒弟,但她教出來那幾個人,基本也是很難輸的。
池嬈的唇角微微一揚。
「好,那我就去會會他。」
-
半小時後。
池嬈抱著雙臂看著自己對面的男人,膚色冷白,在這燈光下更甚,帶著個鴨舌帽壓得很低,光照下來的陰影擋住了眉眼,高挺的鼻樑上還架著個墨鏡。
什麼都看不清楚。
池嬈在心裡默唸了兩個字——
騷包。
剛才第一眼看的時候池嬈就這麼想了,這過去了那麼久,她每次抬眸的時候都還是會這麼覺得。
兩個人這個局進行了很久,最後一張牌定勝負。
池嬈的嘴角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