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我們家人,幫著這群討公道的農民工“打抱不平”?乃至義憤填膺到打砸銷售處?
好吧,這世道雷鋒是有,可雷鋒也不是這麼個做好事法。
事情有點出乎意料,這場鬧事似乎並不太尋常,三條冒充受害者家屬的漢子很明顯別有所圖。再加上。這長時間的打砸,轄區的派出所竟沒有出警。事情變得更為蹊蹺。
沒得說的,劉羽將三條來歷破有問題的漢子給擒住了,準備帶回公安局問問。
就在這時,門外的人群分開一條線,一道有些陌生,也有一絲耳熟的清冷聲音傳來:“讓讓,請讓讓,我是萬達經理,會給你們一個滿意……啊,你是……劉羽?”
秦山瑤接到售樓處通知,立即就驅車趕過來,這件事讓她頗為煩躁,不僅如此,還有工程上也出了不小的問題,忙得焦頭爛額,帶著不好的心情來處理現場,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劉羽!
儘管兩年不見,儘管從未聯絡,可秦山瑤還是能第一眼認出這個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男人,兩年前是這模樣,兩年後還是這副模樣,不曾改變半分。
劉羽倒是瞧了秦山瑤一會才把她與記憶中的女人對上號。
現在的秦山瑤變化很大,人成熟了,氣質從第一次見時的落魄變得由內而外的自信,打扮穿著也透著不凡的氣質,身材也稍稍有些豐滿,以往清秀的臉頰,長出一點點肉,不復以往的瘦骨嶙峋,多了一絲成熟的圓潤,總得來說,愈發漂亮了。
她的出現,現場不少男性眼睛都直了,方才還談笑自若觀看這場鬧劇,此刻卻多少拘謹起來,竭力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像發情的男孔雀展屏似的。秦山瑤的魅力,可見一斑。
“哦,是你。”劉羽淡淡點了點下巴,沒有多餘反應,指了指三個大漢:“我先帶他們回警局,嗯,走了。”說完,劉羽拉著三條漢子往外走。
秦山瑤怔住了,劉羽平淡如同看陌生人的態度,讓秦山瑤感到一絲不適,一絲刺痛,五指往掌心的肉裡掐了掐,香肩則有過一絲輕顫,待劉羽經過身邊時,恢復了平靜,微笑道:“人就交給副經理處理吧,你現在有時間嗎?喝杯咖啡怎樣?”
劉羽稍稍遲疑,隨即把人丟給帶著保安趕過來的一位男性副經理,輕笑了下:“好吧,就近就行。”
“坐我的車吧。”秦山瑤無視人群的目光,遠遠摁了遙控鑰匙,一亮紅色法拉利發出一聲引人注意的聲響。
劉羽側頭,淡淡掃了一眼價值不菲的跑車,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我有車。”是想告訴我,你現在過得很好?很有錢了?劉羽暗暗搖頭,你好不好,跟我關係不大,我只想簡短得知事情經過。
秦山瑤笑著點頭,眼底則閃過一絲不服氣。
兩人分別開車,來到售樓處三四公里外的一處星巴克,秦山瑤點了杯鐵咖啡,嫻雅的輕抿一口,似有所嘆:“人的一輩子就是咖啡,加了再多的牛奶和糖,也掩蓋不了它苦的本質,所以,我不喜歡加糖,我一直記得受過的苦。”
劉羽聞言,怔了怔,重新看了秦山瑤一眼,一縷陌生的味道撲面而來,嘴角彎了一抹弧度,淡淡道:“嗯,說得有理……剛才是怎麼回事?有工人死在你的工地?”
秦山瑤拎著咖啡杯把柄的手指,不受控制彈動了一下,杯裡的咖啡盪漾起一層漣漪。兩人心照不宣的隔閡讓秦山瑤有些失落,最後,所有失落,在她成熟的面龐上化作一抹略帶苦澀的微笑:“呵呵……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也變了。”
“文青是病,得治。”劉羽似玩笑一句,避開了話題:“現在說說,銷售處那是怎麼回事?”
秦山瑤收斂苦澀的微笑,揉進心裡,神色漸斂,認真道:“是,死在了我們工地。”
劉羽眉頭微皺:“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