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手,想甩開談斯諾,只是才稍微動作一下,就被談斯諾狠狠的鎮壓,捏住手腕按在了沙發上:&ldo;怎麼不說話了?覺得自己沒臉見我,連話都不敢說了嗎?剛才不是還挺伶牙俐齒的,一句一句連我還嘴的餘地都沒有,你機關槍一樣突突完了,有給我接受的時間嗎?我不想跟你說別的,梁易安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還愛不愛我!&rdo;
說是問,卻分明是帶著威脅的語氣,那感覺如果梁易安說不出讓她滿意的答案,說不定談斯諾回直接捏碎了她手裡的小細骨頭。
&ldo;我對不起你。&rdo;
長時間的沉默,到最後梁易安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ldo;呵,你還真是對不起我!&rdo;談斯諾怒極反笑,又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憐惜,低頭看著梁易安血肉模糊的掌心,嗓音有些沙啞:&ldo;都對不起我了,既然還想著往外逃跑?梁易安你還知道不知道什麼叫負責任?難道你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任嗎?你騙我利用的,難道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嗎?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好事,就算有,我又憑什麼就這麼放過你?&rdo;
低著頭的梁易安無話可說,她自覺自己對不起談斯諾,當一切被揭開,她就不再是那個乾淨又美好的梁易安,她耍手段用心機,所做的種種都是帶著目的,就連她所謂的愛都是包裝過的,撕開那層包裝之後,她沒辦法去面對談斯諾,就只能狼狽的逃走。
&ldo;那、你想怎麼辦?&rdo;顫抖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梁易安不自覺的又想握緊拳頭,卻被談斯諾眼疾手快的制止了,舉著那隻還沾著血的手放到梁易安的面前,低聲問道:&ldo;這種自殘,能讓你心裡舒服點嗎?還是說,你覺得這樣能讓我心疼?&rdo;
梁易安別過臉,抿著唇,什麼都沒有說。
那只是她無意識的動作,情緒壓抑到一定的程度,釋放不出來,她能做的也只有透過這種方式來給自己一絲絲喘息的餘地,那種疼的感覺才不會讓她麻木,才能讓她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事實,也許真的能舒服點也說不定。
&ldo;我確實心疼。&rdo;談斯諾將那隻手放在自己唇邊,溫熱的唇貼著掌心還好的地方,輕輕的留下一個吻,雖然是蜻蜓點水一般的觸動,卻成功的讓梁易安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她眼裡噙著淚水,卻又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只是依舊保持著不去看談斯諾的姿勢,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視線一點點的模糊。
&ldo;你能放過自己嗎?&rdo;談斯諾伸手把那人的臉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己:&ldo;不疼嗎?真的不疼嗎?&rdo;
她在問,目光溫柔似水,手掌輕柔的拂過梁易安的側臉,擦掉她臉上滑下的淚水,好似捧著一個珍貴的瓷娃娃,慢慢的在引導著她,教她說話:&ldo;手都爛了,流血了,你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掐成這種血肉模糊的樣子?怎麼會不疼呢?那是掌心最嬌嫩的肉,需要小心呵護,輕易傷不得,怎麼會不疼呢?&rdo;
梁易安眼裡匯聚的淚水越來越多,渾身發抖卻根本就開不了口,或者不是她開不了口,只是她不願意再開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了。談斯諾低聲的嘆了口氣,挨著梁易安坐在了沙發上,半擁著將她摟在懷裡,將她染血的手攤在自己的掌心,逼著梁易安低頭去看:&ldo;如果疼,你就點點頭好嗎?&rdo;
身上傳來熟悉的味道,梁易安狠狠的閉上眼睛,咬著了自己的嘴唇,顯然好似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只是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唇上忽然一暖,她咬了下去,卻沒有感受到疼,驚慌的睜開眼,果然就看到談斯諾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兩人的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只是談斯諾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