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篤定不會有人看見,而是就算有人看見也只能看出一個她而已,她算好了光線和角度,就是故意親給關瀟看的,親給談月看的,有些時候立場必須堅定,她現在已經被談月將了一軍,就算是發洩也好,總歸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她還懼怕些什麼?
&ldo;咳!&rdo;做了一位遮擋板的許助理掩著嘴:&ldo;行了行了,要走趕緊走,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rdo;
&ldo;不用等我,早點休息。&rdo;
梁易安回到公寓的時候,時間還早,她沖了澡換了身衣服就在客廳找了一部片子,說是觀摩學習其實就是心不在焉的等著斯諾回來,電視才開啟沒多大會兒,門鈴就響了,易安正在納悶,還以為是小景來給她送什麼東西,開啟門的瞬間就愣住了。
門外的人不是小景,是她無論如何也猜不到的談月本人!
談月身穿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帶著皮手套,一身的規範裝扮站在門口:&ldo;怎麼不歡迎我嗎?&rdo;
梁易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讓開了門,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談月已經脫了外面的大衣,穿著剛才酒會上的旗袍,看樣子是從酒會上直接過來的。
&ldo;這地方我很少來。&rdo;談月脫了手套,端著易安充好的茶品了一口:&ldo;看著倒是還挺溫馨的,兩個女孩子生活就是不一樣,精緻的多了。斯諾她自己住的時候倒是簡單,一屋子的極簡風,我最不喜歡了,看來還是你的品味好些。&rdo;
&ldo;董事長過來,有事嗎?&rdo;梁易安有些忐忑,談月能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ldo;沒什麼事兒,來看看你們。唉,我年紀大了,跟你們年輕人總要有些看法並不一樣的地方。&rdo;談月一聲嘆息,然後坐到了易安的身邊:&ldo;斯諾小的時候我就沒怎麼照顧過她,那時候工作忙呀,哪裡有時間?這一來二去的,這孩子就對我有些情緒,好不容易等她長大了,懂事了,知道我的辛苦的時候,又折騰出你們倆的事兒。&rdo;
&ldo;易安,我可以這麼叫你吧?&rdo;談月感嘆道:&ldo;一晃眼都這麼多年了,你們也都大了,成熟了,跟以前小的時候胡鬧不一樣了。哦,我差點忘了,聽說你失憶了,那是不是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rdo;
談月問的簡單,梁易安卻覺得天好像都變了,這畫風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有哪裡不一樣了,是哪哪兒都不一樣了!
談月怎麼可能這麼好言好語的跟她說話?談月怎麼可能跟她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
&ldo;嗯,之前出過一次車禍,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rdo;她就是再記不清楚,也不會忘記談月的態度,偏偏梁易安又是真的摸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揣著小心的應對。
&ldo;唉,怪可憐的。&rdo;談月握住易安的手,輕拍了兩下才說道:&ldo;雖然你說不記得了,但阿姨有些事還是得跟你坦白,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rdo;
啥?這是啥玩意?梁易安一臉的懵逼,看著談月握著她的手,頓時嚇的都不敢動了,好像那不是談月的手,是咬人的蛇信子,隨時都能將她拆穿入腹,骨頭渣都不帶往外吐的。
&ldo;您言重了。&rdo;梁易安乾巴巴的回了一句。
畢竟她現在扮演的是失憶人士,這個失憶人士正面對著著從前死活都要拆散自己跟斯諾的物件家長,這個家長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讓梁易安一時半會兒的摸不清楚頭腦,找不準自己的感覺。
&ldo;你不記得了,才會說我言重了。&rdo;談月嘆了口氣:&ldo;阿姨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做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