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花市之行,遠遠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來以為會費一番功夫才能見到梁家父母,結果,她還沒上門,梁母倒是自己直接找上來了。談斯諾這邊是一下飛機直接就去了梁家,還沒按門鈴就看見梁母推著行李箱出來然後狠狠的甩上了門,臉上還帶著淚,聽著裡面的嚷嚷聲,分明是老兩口吵架的意思,嚇的談斯諾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梁母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這跟了大半個花市之後才發現老人家並沒有什麼去處,才小心翼翼的提議說不如去看看易安吧,說易安接了新戲,說導演要求很嚴,說易安其實想家了但是不敢說,說易安想媽媽了,她說的隱晦,但是既然她人在這裡,那梁母哪有不懂的她話裡的意思,就那麼三說兩不說的功夫,就把人給帶到了機場,到現在談斯諾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看著走在前面的梁母,談斯諾一聲嘆息咽進了喉嚨裡,她記憶中的梁母總是帶著溫婉的笑意,她所有對母親的渴望都來自於梁母,可現在歲月給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甚至是傷害。
談斯諾大概能猜到她為什麼會帶著淚從家裡跑出來,她其實是應該竊喜的,可喜並沒有入她心頭,梁母的態度或許是軟化了,可這一路的沉默以對,並沒有讓談斯諾看到更多的希望,甚至於她能感覺到梁母對她是真的在厭煩著,只是出於最某種原因在一直的忍耐而已。
拿著登機牌,談斯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這種時候不太適合給易安這個所謂的驚喜,如果是驚喜就也好,她怕驚喜沒弄好反而變成了驚嚇,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決定在上飛機之前先給易安透個口風,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捂著肚子正在翻著想相簿的易安,本來是打算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沒成想相簿裡的人忽然就給她發來了影片訊息,可把梁易安給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暴露了,怯生生的猶豫著要不要接通,但是肚子一陣陣的絞痛又讓她十分貪戀來自斯諾的隻言片語。
好像斯諾就是她的止疼藥一樣,聽聽她的聲音,看看她嘴角帶笑的樣子整個人就都精神了。
影片接通之後,梁易安一眼就看到了斯諾是在機場,而且不是新城的機場,當即的開始質問了:&ldo;你去哪兒了?出差嗎?牧凡說你最近挺忙的,是忙出差嗎?&rdo;
&ldo;小問題一串一串的。&rdo;談斯諾正想打趣她幾句,就發現易安的臉色並不好,於是收斂了玩笑的語氣,十二萬分認真的說道:&ldo;你怎麼了?是不是拍戲太累了,怎麼臉色這麼差?不是生病了吧?&rdo;
&ldo;沒有沒有。&rdo;梁易安趕緊否認:&ldo;就是、你知道的呀。&rdo;
本來還想撒個嬌,但是忽然又有些不太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比著口型跟斯諾說是肚子疼,談斯諾一聽,眉頭就又攏了起來:&ldo;怎麼回事,在家的時候也沒有疼的這麼厲害呀,是不是又受涼了?&rdo;
&ldo;沒有!&rdo;梁易安反駁的好很快。
但是房間門被人敲了兩下就推來了,小景端著一碗薑湯進來說道:&ldo;梁姐薑湯趁熱喝,別一會兒真感冒了,那就麻煩了。&rdo;
然後只是一句話就傳進了斯諾的耳中,談斯諾拿著手機看了旁邊一直在假裝沒有看她的梁母,有些擔心的問道:&ldo;還是生病了吧?怎麼回事兒,還打算瞞著我是吧?&rdo;
&ldo;沒有,沒瞞著你,也沒病。&rdo;梁易安不敢說她今天直接被澆了一身涼水的事兒,避重就輕的說道:&ldo;你不是出差嗎?別擔心我,就是薑湯避寒氣的,大家都有。&rdo;
談斯諾看著梁易安的臉色,明顯的不信,帶著幾分擔心威脅道:&ldo;我一會兒飛影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