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
光影探出如同鷹爪般的上肢放在披著破爛布條的物體上摸了摸,忽然大喜著叫了起來:“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火光映紅了他一張臉,卻根本看不清五官,因為那上面全是如同鋼針般的毛髮,根本看不到肌膚。
但他卻會說話。
在那堆火上隨著支架不斷轉動、如同燒豬般的物體,居然就是從星淵上如同流星落下的蘇永。
但此時蘇永雙目緊閉,一張臉在炙烤下由鐵青變成了紫紅色,不知死活。
那個滿頭毛髮的光影每天都會把他架起來燒烤,燒半天又會搬下來放半天,第二天再次重複。那支架雖然高,但有時候風大,火苗也會不小心竄上蘇永那破爛的衣衫布條上,這時光影就會忙不迭的用一雙毛茸茸的大手去拍滅。
同樣的程式過了兩個月之後,蘇永身上莫說那身破爛如絲漊的衣衫,就連頭髮眉毛,也燒的差不多沒了。
他身軀上有許多傷痕,其中最大的一個在腰上,那裡有一個青黑色的掌印,足有兩分深,隱約能看到凸起變形的腰骨,那正是天拓的傑作。
天拓臨終的一擊本可以將他攔腰打斷,不知是受到了魔龍雪蟒的萬雷齊轟之後氣力無法聚齊,還是那一刻天拓的生命已經散去大半,竟令這個創世神發力到了後面渙散了,結果只是留下了一道掌印。
但這道掌印也足可打掉蘇永生命的大半,如果不是湊巧落入了深潭之中,失去力量控制的身軀也許會變成一堆爛番茄般的肉醬。如果說紫衣在星淵墜落中歷經了三個月才落地,那蘇永飛速墜下只用了區區一天。
因為受到天神臨終一擊的去勢,就算九意與雪蟒全力去追也未必追得上。他是如同流星一般劃下,淡淡的一抹軌跡中甚至還飄蕩著朵朵火焰。那時候蘇永身上的火苗不是他的血液催發,而是因為高速掠過空氣,受到劇烈的摩擦而起。
幸好只是一天,燒焦了體表的他落入了那個陰寒的深潭,被寒水徹底滅去。
紫紅色的軀體在支架上緩緩搖晃著,光影忽然發現那緊緊撰著的手指似乎動了動。他一驚,趕緊把蘇永解開,搬到了火堆旁的乾草上。
“你的身體能被自己的力量點燃,應該是能承受那種火苗的炙烤的,反正你被燒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個就像猩猩般的傢伙摸了摸蘇永的胸口,低聲喃喃道。
確實這不是蘇永第一次被燒。他在天火原上就被燒過一次,那次是被自己熱血發出的力量點燃了,幸虧藉助極速的奔跑散發掉了。而星淵之上攻擊天拓時,他在飛身中再次激發了熱血與極限潛能,不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破開對方的護體白罡與擊殺當中,也沒有引發**。
至於第三次的**,雖然是由外界導致,但對於他這具“千錘百煉”的軀體來說,也算是習慣了。
又過了一天。
這一天光影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悶哼聲,他趕緊跳了起來,伸出鷹爪探向蘇永心窩,感覺到了一點心跳。
“水……”乾裂的嘴巴發出了像呼吸那麼微弱的聲息。
光影一愣,慌忙朝外面彈身掠去,不一會拿了一隻古怪的壺瓜回來,他一指啄穿壺瓜,甜甜的液汁珍珠般滴落在蘇永顫抖的嘴巴上。
“謝……”蘇永沒有說完這句話,一歪頭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天雷般的震盪,隱隱聽出那是一個聲音在呼喊。
“還有人能找到這裡?”光影吃了一驚,慌忙抓起一大把溼漉漉的樹葉,掃滅了火堆。
他把蘇永放在山洞深處的乾草上,又鋪上了禦寒之物,然後抓來大堆的的樹葉擋住了洞口,才向著茫茫白霧中掠去,就像一隻貓頭鷹。
一路尋來的是雪蟒,他實力較高,隱約發現了茫茫霧氣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