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根本就不是要和靈光對抗,而是特意埋下的伏筆。隨後利用千靈族人對道祖金身法像的敬意,迫使對方收手,進而假意對仙使令下手,以此激怒對方。等到靈光再次集聚攻過來的時候,高庸涵當即閃身,躲進早已準備好的空間裂隙,同時還不忘催動先前埋下的那幾個符篆。可惜那些丹鼎門弟子哪裡會想到這麼多,等到發現不妥想要補救時,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還有高庸涵在背後推波助瀾?
“你休要狡辯!”靈殊鬚髮皆張,怒不可遏:“就算沒了仙使令,我們一樣可以昭告天下,修真界從此將視你為公敵,必欲除之而後快!”
見到高庸涵可以自由踏進虛空,靈殊就知道,今天想要殺死對方奪回仙使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當日從巨靈島回來,他曾聽靈契等人提及,那個魔界高手似乎會一種獨特的法術,可以穿越虛空往來各地,端的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傳言不免有誇大之辭,靈殊起初還有些將信將疑,今日一見才知道,世間果然有此異術。到此地步,除了認輸別無他法,但是場面話總得交代幾句。
“你的嘴長在你自己身上,想怎麼說我管不了。”高庸涵面上似笑非笑,淡然道:“可是高某也不是任人冤枉的人,咱們走著瞧!”說著看了眾人一眼,便欲轉身離去。
靈殊知道以丹鼎門眼下的實力,拿遮天法界根本沒有辦法,可是其他人並不知曉,眼見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有幾個性急的當即站了出來,大聲喝斥道:“怎麼,你還想走麼?”
此時,丹鼎門的援兵源源不斷湧進道祖祠,不大會功夫聚集了至少兩百餘號人。這些人在門內都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修為也都不差,可以算作是丹鼎門的核心力量。後面來的人不知道情況,自然要向其他人打聽,聽了描述之後個個義憤填膺。不過靈殊上人沒有發話,一時間還沒有人敢擅自開口,這時一見有人帶頭,頓時齊聲鼓譟群情激奮。
起先,眾人只是以大義相責備,在高庸涵看來,雖有些迂腐卻不違道理,是以閉口不答。後來隨著靈殊放任不管,眾人情緒漸漸失控,言辭愈發激烈,言語中開始出現一些含沙射影的內容,涉及到人族和天機門。甚至有個別性情粗魯之人,怒氣勃發之下那還會顧慮那麼多,直接把高庸涵的家人都牽扯進來。這麼一來,就變成了單純的辱罵,那名神秘老者不由得皺了皺眉,重重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這等市井中下三爛的粗俗之言,竟然出現在千靈族修真者的嘴裡,實在令人驚訝。原來丹鼎門就是這麼教弟子的,倒叫高某大開眼界。”這種辱罵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高庸涵怒氣上湧,一股淡淡的黑霧從頭頂冉冉升起:“你們若是再有人出言不遜,休怪我無情!”
此話一出,殺機頓起,罵聲竟然在片刻之間小了許多。可是任何時候,都會有那麼幾個不知輕重之人,偏偏要說些不合時宜的話,結果往往使得事態擴大。此刻也不例外,一個丹鼎門弟子對這一警告充耳不聞,仍舊高聲咒罵。
高庸涵學會遮天法界的時日僅有月餘,對其中的種種運用之妙,領悟至多不過十之二三,還遠未達到杜若當初在真玄觀前,隔著虛空取人性命的本事。但是利用虛空,出其不意地施展近身攻擊,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
那人正罵得起勁,忽然覺得一股殺意撲面而來,驚駭之下尚未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靈胎一緊,被人捏在手中。掙扎著斜眼望去,就見高庸涵一臉殺意,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容,令他幾欲肝膽俱裂。周圍幾名丹鼎門弟子見狀無不大驚,怒喝聲中紛紛攻了過來。靈光縱橫,然而在一股黑霧的逼迫下,瞬間變得暗淡無光,那幾人宛如遭受重擊一般倒撞出去。伴隨著強大的戰意,黑霧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登時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記住,以後不要再像瘋狗一樣亂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