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均由異族人擔任。喏!”明谷溪朝城樓下一指,“我們這個商隊的總管,就是源石族人,叫巨磷川。”
高庸涵對此頗為不解,因為這麼一種方式,實在有些不合常理,揣測之下,只得歸結為御風族人不願做這種商賈之事吧。
“現在各地都不太安寧,為了穩妥起見,我建議二位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這樣要安全得多!”明谷溪顯然對二人的印象極好,所以盛情邀請二人同行。
明谷溪雖然把出沒於西嶺戈壁的怪獸說的很厲害,但是高庸涵卻不怎麼在意,以一個只修習了一點點法術的人都能自保,自己和審香妍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當下就想婉拒,轉念又一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息壤”的具體位置,這些商隊常年穿行於茫茫戈壁,說不定能從他們那裡獲得一些訊息也未可知,當即答允下來,並不住嚮明谷溪道謝。
明谷溪隨後又向審香妍說道:“姑娘,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一道走。我一般都在商隊的最後面,那幫小子知道我喜歡清靜,不敢太放肆。”
“那就多謝大叔了!”審香妍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明谷溪的善意,連忙稱謝。
這一番交談時間不短,明谷溪抬頭看了看月色,發現已近丑時,隨即告辭,搖搖晃晃下了城樓,自回到帳篷中歇息。
“高大哥,你是想向這些商旅打聽息壤的事情麼?”
“不錯,妍兒,你越來越聰明瞭,我的確有這個打算。另外,我還有一些想法——”
在高庸涵看來,這個明谷溪二十多年來四處奔波,想必到過許多地方,可以從他那裡瞭解各地的風土人情,因為這些方面沒有豐富的經歷是不可能知道的。另外,同行的還有許多異族,也可藉機觀察一下他們的習性,以及喜好和禁忌,以免日後無意中惹來一些麻煩。
這麼一說,審香妍也明白了高庸涵的用心,想起自己在天機峰外無意中說了一句“樹人”,就引來那些棲綿族人的不滿,當下吐了吐舌頭,頗有些尷尬地說道:“嗯,我也會好好觀察的!”
高庸涵憐愛地看了審香妍一眼,輕聲道:“好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然後自行盤膝運功。
自從在天機峰一戰險些入魔之後,高庸涵便十分擔心。回想起初見鳳五時,無意間凝出靈胎本體,鳳五當時的那番話中,有“你如此的貪功冒進,卻不知埋下了多少隱患?”一語。後來跟隨鳳五修習玄元宗法門,修為一路突飛猛進,鳳五也曾表示出了幾許擔憂,想來就是擔心自己會生出心魔吧。細細想了想,當日在墨石洞外與赫源冠大戰之時,便已經在怒火攻心下隱隱有了心魔的跡象。只是現在想來,不免有些疑惑,鳳五為何當日不對自己明言?
鳳五之所以沒有明言,倒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第一,鳳五雖然知道修行太過貪功急進,會提早引發心魔的道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高庸涵的修為精進如此極快,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突破“天發殺機”第三重,到達“地發殺機”的境界。第二,高庸涵身邊有紫袖,以紫袖的修為,就算出現心魔也沒什麼大礙;同時還有一個顧慮,如果直言相告,反而容易令人束手束腳,限制了高庸涵的修為。世事難料,鳳五怎麼能算出紫袖突然離去,高庸涵這麼快就到達自己苦修了幾十年才有的境界?
高庸涵當然不會知道鳳五的苦心,但是鳳五絕對不可能害自己,然則如何才能抵禦心魔的侵襲呢?根據當日權機真人的那番話,千靈族的心法無疑是最合適的,所以高庸涵一下山就對審香妍直言相告。救人要緊!審香妍也顧不得什麼師門的戒律,當即傳了一套清心功法。
這半個多月,高庸涵每晚不敢再強自運功,只是按照丹鼎門的這套心法,梳理自己的靈胎。由於時日尚短,具體有什麼功效還不怎麼明瞭,但是仍沒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