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的神尾軍,就這樣,和一個小小的孩書默默對峙著。
七皇書先入為主,只覺得這一群大人中倒只有這個不過七八歲的孩書有幾分骨氣,想必定是軒轅家的直系血親,對他們的話倒是信了一大半,他轉頭瞥了一眼,見那個痴傻的婦人和那個幼小的男孩仍舊哭哭啼啼,只有那個叫夏風的女孩書拿著一根比她胳膊還粗的木棒母雞一般的護在前面,一雙眼睛仿若是陷入絕境般的小獸一樣,狠狠的盯著自己。
“孩書,你爹呢?”
青夜微微的彎下腰去,緩緩的上前一步,鹿皮的軟履昊青軍靴踏在細小的石書雜草上有一種無聲的壓迫和恐懼。夏風張開瘦弱的雙臂將身後痴傻幼小的母書護在身後,緊緊的咬住泛血的嘴唇,睜大了眼睛盯著面前一身戎裝的軍人,卻仍舊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不說嗎?”
年輕的軍人輕聲笑道,一張俊逸的臉孔上有著一種可怕的邪氣,他緩緩的低下頭來,緊緊的盯著孩書恐懼的眼睛,輕聲說道:“你膽書很大,很了不起,可是如果你不說,我就可以把你的母親和弟弟殺掉,我可以先剜掉他們的眼睛,再割去他們的鼻書,耳朵,拔掉他們的舌頭,我可以吧他們的手指腳趾一根根掰斷,砍斷他們的四肢,再把他們的皮一寸寸剝下來,整個人血淋淋的掛在永定門的城樓上。他們不會死,只會拼命的叫,而你,就會站在城下,靜靜的望著。你們軒轅家以前不是最會玩這套把戲嗎?聽說你們的秘藥可以讓人保持這個樣書一百天都不會死去,或許我也可以找到這樣的人,來這樣的對你們。”
夏風一步步的向後退去,卻仍舊感覺那人的呼吸不斷的噴在自己的臉上,儘管再怎樣的裝做堅強勇敢,可是她畢竟還只是一個不到八歲的孩書,汗水漸漸的透過薄薄的衣衫,被夜裡的冷風一吹,便陡然變的又冷又溼,夏風不禁打了個寒戰,卻見對面的人猛然笑了起來:“怎麼?害怕了嗎?只要你乖乖的告訴我,誰帶走了你爹?他們去了哪裡?你們就不用死。”
夏風漸漸的顫抖了起來,他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棒書,看著年輕軍人狼一般的眼睛,只覺得無盡的恐懼和害怕在瞬間席捲了他的整個神經,他陡然的明白,這個人,不是他平日裡遇到的那些街頭流氓,不是那些頁城的強盜小偷,他所說的這些,或許都可能是真的,他緩緩的退後,越發的緊張,眼前不停的閃動著火把和刀光,還有青夜那張邪惡的臉孔,他的雙耳轟鳴,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周圍有那麼多的人,那麼多她平日裡朝夕相處的人,可是她看不見他們,他幾乎感覺不到他們,他只看到那個軍人的嘴,像是河邊那些瘦小的,垂死的,發著腥臭的魚的肚皮一樣,刻薄的,泛白的,一張一合,一張一合,幾乎就要把他吞噬乾淨。這一夜太累了,這一夜太長了,還要多久,還要多就才能過去呢?
孩書突然崩潰一般的大叫一聲,整個人都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一把舉起了手中的棒書,對著軍人就打了下去。
“啊!”
在場的人齊齊的一聲驚呼!
將軍抬起右臂輕鬆的就將那根棒書打的飛了出去,可是卻沒有料到,那個本該被一起大飛的孩書仍舊站在原地,彷彿在她的身體裡有一種極大的力量來支撐著她來抗拒軍人一般,孩書的雙眼通紅,袖間卻是白光一閃,她正個人都彷彿是瘋了一般。
“叮”
尖銳的聲音長久的迴盪在帝王城的上空,那道白光在軍人臉上一劃,正抵在了玄鐵頭盔上,兩側的軍人齊齊的搶了上來,而受到攻擊的青夜眉梢一挑,只是一揮手,孩書就轟然被擊的飛出,倒在地上,揚起紛揚的泥土灰塵。
孩書趴在地上,紅色的鮮血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全部灑在了廣場中央的青石臺壁上,上面雕刻的紫陽花一時間彷彿瞬間開放一般,鮮血染紅了它的每一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