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盛家人對林允奚說的話。
“謝謝你,先生。”盛家的黑衣人說,“謝謝你把我們帶來的這裡,不然我們根本找不到少爺。”
“沒錯,我們沒想到少爺居然會躲到這裡來。請問您是怎麼知道的?”
林允奚吐著泡泡翻白眼:“我用眼睛看的。”
對於這些黑衣人來說,眼前這個神秘青年,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訊息來源,他們明明已經跟丟了盛贏,結果這個年輕人走了出來,說是知道少爺在哪。
正是這個人,正是林允奚,一步一步地把這些黑衣人帶了酒館。
此時盛老爺從小酒館裡走了出來,他拄著柺杖,陰鷙眼神也變為了寒冰,他看了一眼林允奚,敷衍地說:“年輕人,謝謝你提供的資訊。”
他掏出了一本支票簿:“我們盛家是有格調的,這資訊費,我自然要還給你。”
盛老爺眼睛一抬,看著林允奚說:“開個價吧。”
林允奚卻翻了個白眼,掉頭就走:“我想要的東西,你開不起。”
還沒等盛老爺大發雷霆,林允奚已經離開了,他走在橋面上,唐伶的背影已經只剩下一個微小的黑點了,林允奚死死地看著那個背影。
就這麼死死的看著,像是要看到骨子裡去。
為什麼?
為什麼唐伶這女人這麼反覆無常。
可以深愛著盛贏,又可以愛上齊瀚,為什麼?為什麼她偏偏不能愛上自己?
林允奚的一張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
他站在橋面上,吹著凜冽的河風,即使閉上眼睛,也不能撫平他心中的憤怒:“到底是哪一點做錯了?我該怎麼撤掉我這弟弟的帽子。”
林允奚半眯著一雙貓眼,裡面居然是決然的殺意。
他沉默地在橋上站了一會兒,唐伶的影子已經不見了,融入進了那群喧鬧的人間裡。
“出來吧。”林允奚冷冷地說道,“偷看我,有意思嗎?”
這時候從橋底,走出了一個鬍子拉扎三十幾歲的男人,他的眼睛一笑,便眯出了幾縷笑紋——這是格雷。
“不愧是你,這樣都能把我發現。”格雷說。
“難道不是你懶得隱藏,才故意被我發現嗎?”林允奚再翻了個白眼。
他倆的關係看起來很微妙,亦敵亦友,關係不近,但是卻也不遠。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格雷看著林允奚,“在古尼國遇到你,我可非常吃驚。”
“尤其……我還看到你居然跟個女人在一起。”格雷意味深長地笑。
林允奚沉默地看著他,半晌才說話:“所以呢。”
“為了不打擾你,所以我裝不認識你。這配合得夠好了嗎?”格雷仍然笑,“只是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你心甘情願地跟來了古尼國,你不是最討厭這的麼?”
林允奚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
“大家畢竟同事一場。”格雷眯眼,“為什麼不關我的事?”
“誰跟你是同事!”林允奚翻了個白眼。
“你要搞隱藏,弄了個黑金新兵的邀請函。”格雷說,“我們怎麼就不是同事了?”
林允奚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卻是凜然的傲慢:“我跟你這種人,根本就不一樣。”
“哦,確實不一樣。”格雷臉上的笑紋越發深刻,“為了爭風吃醋,居然放低身段,做這些沒品格的事情。”
格雷一睜眼,眼神裡也透露了殺氣:“我們倒確實不一樣。”
“你。”林允奚一點不怵,二人之間劍拔弩張,“閉,嘴。”
……
過後兩天,唐伶一直悶悶不樂,林允奚也一直處於低氣壓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