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婚禮倉促,認識金小姐的人很少,況且他們都覺得外國人都長得像,所以這頭紗被取下,唐伶露了臉,都沒引起大的轟動。
隨著盛贏的離開,尷尬的婚禮終於落下了帷幕,管絃樂隊也非常識趣地再揍起了曲子,就算這是個婚禮一片粉紅,但沒有一丁點幸福的氣息。
唐伶看見那些惡徒已經走了,她也準備找個地方換下婚紗溜掉。
她走到候場區,卻看見一個人影正坐在牆角,而這,正是盛贏。
他非常痛苦地坐在地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他痛苦地解下了釦子,露出了腹部,果然,那一圈一圈的全都是繃帶,但是因為傷口太重,今天儀式又太勉強,所以傷口又裂開了,一片血漬在繃帶上散開。
他看起來十分痛苦。唐伶有些猶豫,現在她能走,但是盛贏彷彿飽受痛苦。
她想了想,重新戴上了頭紗,又拎著裙子走到了盛贏的旁邊去。
盛贏看見新娘靠近了自己——這個女人以後就是他的妻子了嗎?他不願意。
可是為了保住唐伶,他不得不結這個婚。
他也知道這個金黎小姐也不樂意結婚,但是他倆都是棋子而已,現在金小姐想靠近自己,他想要推開她,卻沒有力氣。
於是盛贏冷冷淡淡說道:“金小姐。”
女人沒有說話,她拎著裙襬蹲下身子來,仔細地看著他腹部的傷口。
唐伶壓低聲音說道:“還有乾淨的繃帶嗎?你的傷口出血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
盛贏抬起頭,也只看見一片白沙。他也沒什麼意願要真的揭開。
“不用。”他掙扎地站起來又要走,完全拒絕了女人的好意。
沒想到扶著牆角走了幾步,盛贏整個人卻頓住了,面前的人,又是他的父親。
這個他永遠都無法超越的人……永遠壓住他無法翻身。
盛老爺看了一眼新娘,又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不就是這臭小子還念想著那個女人。所以對新娘子冷冷淡淡嗎?
“剛剛的儀式那麼鬧騰。”盛老爺臉色難看,“掃了面子也就算了,你現在好好跟金黎呆在一起。”
唐伶聽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著前幾天,這盛老爺還在拿槍威脅自己,現在因為戴著頭紗,他把自己認成了金黎。
“你先帶金黎回酒店去。”
盛贏想說話,但是壓根沒有插嘴的餘地,盛老爺拄著柺杖翻了一個白眼:“快去。”
唐伶以為盛贏還會反抗,沒想到他轉過身子,站在自己面前冷淡地說道:“走。”
有車,有司機,他倆很快被帶去了西城區。
這邊都是富人區,不光是得有錢還得有權,治安也要安全得多,但是相對的,慶典的氣氛這裡是一丁點也沒有。
唐伶跟盛贏坐在一起,二人的距離很遠。
“看來盛贏,是真的連一眼都不想看金小姐。”唐伶心裡也著急,這下被帶走了,她該怎麼回這東城區來?
只得到了酒店,再想辦法脫身了。想到這裡,唐伶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都是沉默,唐伶不敢說話害怕露餡,也就默默地坐在座位上。
等了良久,盛贏才終於開了口:“金小姐,以後我們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嗯?”唐尼壓低了聲音。
“金小姐,我知道你也是這場婚姻的受害者。”盛贏說,“我有一個深愛的女人,我以後不會干涉你,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
唐伶壓根沒想到盛贏會這麼直白……他可是在面對他以後的妻子啊。
“深愛的女人,是我嗎?”她暗暗地想。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