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郭平川,是真心愛寒蕊的。只有當你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不由自主地肯為她做任何事。當平川改為去拖龍袍的時候,皇上只能在心底嘆一聲,聰明的小夥子。
寒蕊臉上永遠的索然,表明她並不瞭解平川的深情,可是平川的愛,是那麼內斂而深沉。依照平川的性格,他該是早就在為寒蕊謀劃了,這其中,自然包括磐義。
平川知道磐義的神志是清醒的嗎?如果他知道,那他鐵定就已經打算為了磐義而戰。
不!皇上默然地搖搖頭,郭平川,他是為了寒蕊而戰。
此時此刻,皇上忽然好奇起來,如果在寒蕊睡著的那一會,自己不裝睡,平川,是想跟自己說什麼呢?
他要見見平川,單獨見見,而且,要正大光明地見。
馬車裡,紅玉輕輕地頂了一下寒蕊的手臂,低聲道:“今天源妃是怎麼了?我看她那意思,是催著平川跟你圓房……”
“唉——”寒蕊嘆道:“我又不是傻子,沒看出她的意思?!她明明知道我已經不愛平川了,卻又逼著這樣,反正,怎麼噁心我她就怎麼做。”
“這不,正好,”紅玉邪笑著靠過來:“你們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
“他沒這個想法,我也沒這個意思,”寒蕊說:“你如果願意,我把你送給他做偏房。”
“我不幹!”紅玉一急,跳起來,腦袋頂在車頂上,“砰”的一響,痛得呲牙裂嘴。
等腦袋不痛了,紅玉又湊了過來:“公主,我覺得駙馬吧,他可能想呢,要不,你給他個機會……”
寒蕊慍了她一眼,說:“跟你說多少遍了,他喜歡潤蘇!”
“他跟潤蘇,怎麼可能?!”紅玉嘟嚷道。
“他抱過她幾次呢……”寒蕊說。
“那不是喝醉了酒,還不知道是不是潤蘇陷害他……”紅玉一看寒蕊要張嘴,馬上接著說:“知道了,還有上次看花燈,你不也在,那憑什麼就一口認定他是跟著潤蘇,不是衝你來的呢……”
寒蕊終於不服氣地低呼一聲:“可他抱的是潤蘇……”
“鬼曉得是不是潤蘇抱的他呢……”紅玉嘀咕道:“你說郭平川那麼古板一個人,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作出那麼熱切的舉動?”
寒蕊悶聲道:“情不自禁啊,所以我才說……”
切,紅玉一擺手,生氣了,再懶得跟寒蕊講話了。
馬車已經進了院子,寒蕊欠起身,紅玉一把拖住她:“急什麼,會有人接你的。”
話音剛落,簾子就被掀起,平川的臉探進來:“下車吧。”他的手,就朝她自然而然地伸了過來,那舉動,熟捻而溫情,就象天底下所有的丈夫。
她臉色一僵,倏地紅了,求援地望向紅玉,紅玉把臉一扭,仍舊是當作沒看見。平川的手還在那懸著,寒蕊進退兩難,猶豫著,想平川自己縮回手,可是他就是那麼固執,朝她抬著,一動不動。
源妃的話就這麼奏效?接下來,他真的打算……洞房……我的媽呀……
寒蕊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寒蕊……”平川喚道,溫柔地催促。
寒蕊一噤,趕緊硬著頭皮,把手放到平川掌心裡,匆忙下了車。腳一落地,忙不迭地,就把手抽回來,彷彿被蛇藥咬了。
眼見她逃也似的想走,他輕聲道:“到書房來,我有話跟你說。”
寒蕊背對著平川,衝紅玉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紅玉無聲地笑著,仰頭而去。
平川進了書房,在書桌前站定,回頭一看,寒蕊還站在門邊。
“進來吧。”他說。
寒蕊輕輕地,彷彿是順手,把門頁往邊上一推,將門洞大開著,然後,走了進來。她很緊張,但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