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齊家肯定不會直接針對燕幽,但燕幽的那些手下,卻是重點打擊的物件。
比如那個血性的莫崢。
隨著府牧大人的最後一句祭詞唸完,祭場開始騷動起來,府牧揮了揮手,將滿場的嘈雜壓下:“祭典至此,已到尾聲,但天色尚早,我們南桑府的弈者們,難得齊聚一堂,各位還有什麼神奇弈術要展示的,儘可上臺!”
場內一片安靜,沒人上臺,大家都等著看好戲呢。
府牧好像是意料到會這樣一般,繼續道:“既然各位都喜歡藏拙,那本官就一一來問吧。”
於是府牧將目光轉到祭臺左側的高臺,從最左邊的家族開始問:“元家主,族內可有奇才要上臺?”
元月帆正襟危坐,搖頭道:“沒有。”
“申家呢?”
“沒有!”
“藍家呢?”藍泰很想說有,最近藍家背後的勢宗派了一位弈靈來,弈術之神奇讓人歎為觀止,但考慮到此時的情況,是不方便上臺了。
“沒有!”
“齊家?”
長老齊修遠頓了頓,正色道:“有!”
眾人相視一笑,心說就知道你家有!
一位俊俏青年長身而起,腳踏高臺,沖天而起,橫過數十丈,落地後一個瀟灑的轉身,卸去前衝的勢頭。
他低頭整了整純白錦袍,一把紙扇嘩啦一聲展開,扇了扇後拱手道:“齊家弈士邵琦,願與諸位討教弈術神奇!”
齊家弈士,果然不凡!
邵琦神態俊逸,那略微有些做作的摺扇盡顯他孤傲的一面。
“好,邵琦公子神駿不凡,還有哪位願意上臺?”
府牧又去問將望族,但這些望族識相得很,腦子壞掉了才會派人上臺。
府牧還欲再問,卻聽聞齊禹侯暗哼一聲:“府牧大人不必再問了,我齊家有兩名弈者敗在監察司手下,想來監察司定有不凡弈術,我齊禹侯便替府牧大人問了,監察司可敢上臺,讓我等見識見識?”
便替府牧大人問了,一句話盡顯齊家的霸道,而且措辭是可敢上臺,明明目中無人,眾人卻不覺得他狂妄。
齊家,有狂妄的實力!
唰,眾人的腦袋齊刷刷轉到右側高臺,將目光聚集在燕幽身上。
“哼,我監察司按律拿人,你當我監察司司任是與你家弈者切磋過家家?無知!”燕幽乃是江州殺神,一雙怒目瞪著齊禹侯,回擊得又猛又狠。
高臺上的眾人沸騰了起來,倒不是為了燕幽的話叫好,而是好戲開場,想看看燕幽所領導的監察司怎麼收場。
“弈祖當年面對武國強軍沒有退縮,我們弈者有祖訓,賭局可以輸,但不能半途棄賭,那樣會損了弈心,以後和物靈的賭約就難簽了。”
“可不是,監察司如果沒人敢上臺,必然離心離德,燕幽的處境就更難了。”
“就算敢上又能怎麼樣?齊家出的是一名弈士,燕幽斬過弈宗,定然不會出手對付一個弈士,而景子倉五人不過是和齊家有些小過節,還不敢把齊家得罪死,那麼監察司到場的司任就只有一個莫崢了,據我所知莫崢不過是個弈生,齊家弈士把他吃得死死的。“
高臺上還是有明白人,將齊家的打算看穿,其他人一聽,恍然道:“齊家這手高啊,就出一個弈士,燕幽不能出面,唯一能打的就是一個莫崢,可弈生怎麼能戰勝弈士!燕幽的監察司要威名墜地了。”
“對啊,齊家以後就說一名弈士勝了整個監察司,誰還願意進監察司賣命啊?”
“看來今日,監察司註定要被齊家羞辱了,只能怪燕幽,誰讓他去招惹齊家啊。這裡是南桑,可不是他的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