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灌滿了，但石頭之間犬牙交硭的地方，畢竟有些空隙。

而這些空隙，便是秦無雙僅有的活動區域。

泰無雙感到十分興奮，他終於遇到一個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對手了。這個對手，甚至有著隨時可以威懾到他生命的強大實力。越是這樣，秦無雙就越覺得興奮。

韋翼的身影，宛如神龍一般，左右擺動，移動速度之快，也是讓臺下觀戰的人咋舌不已。

當真是能者無所不能，這韋翼師兄的身法，竟然也如此巧妙，如此迅猛，來去如風，穿梭於演武臺之間。

整個演武臺，彷彿成了他一個人表演的舞臺。而他掌力所形成的強大氣場，卻是成了這個舞臺的唯一背景。

而秦無雙，彷彿只是偶爾掠過這個背景的一道風景，如同驚鴻一般短暫。

此時，臺下所有的觀戰之人，都屏住了呼吸。而他們內心的情緒，卻透過他們的表情，一五一十地表現出來。緊張，興奮il激動，喜悅，擔心，期待……

種種情緒，五花八門，都準確無誤地寫在了臉上。只要有所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韋翼確實做到了先前應承的那樣，施展出了真功夫，是否已經完全盡力，尚不可知，但至少，韋翼已經嚴陣以待，已經非常嚴肅地對待這一戰。

這種認真對待的場面，在以往任何一次交鋒，都是不曾有過的。單看韋翼那嚴峻的表情，便可知道，韋算師兄，也很想速戰速決，將這秦無雙收拾下來。

很多悲觀的弟子，看到秦無雙在縫隙中不斷竄躍，都為秦無雙感到悲哀，他們覺得，秦無雙如此這般，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一般先天對戰，氣勢完全被對方壓倒，局面完全被對方掌控，節奏亦是對方的節奏。如此之戰，不落敗的話，簡直聞所未聞。

可是，秦無雙的表現，卻始終如同那打不死的蟑蟀一樣，讓那些估計他即將要輸的人，始終心急如焚，看不到他們預科的那一幕出現。

韋｛｝的氣勢不可謂不強，攻擊不可謂不盛，不論身法移動，而是掌力攻擊，其尖都已經發揮出了接近於全力的手段。雖然，還有些壓箱底的手段不曾使出，可是這樣還無法拿下秦無雙，便是韋翼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此前看過秦無雙的一些決鬥，知道秦無雙是節奏高手，但對他韋翼而言，那根本不重要。

靈力境界上的差距，讓韋翼根本不擔心節奏會被秦無雙掌控。在絕對力量的差距面前，秦無雙控制節奏的那一套，也根本發揮不出來！

事實也確實如韋翼預想的邵樣，節奏，他一直穡穩控制，秦無雙甚至連和他搶節奏的念頭打算都沒有。從頭到尾，秦無雙一直在防禦，在躲閃。

他背上的劍，彷彿根本沒有拔出來的打算，而纏在腠間的軟鞭，也顯然沒有任何施展出來的打算。

換句話說，秦無雙徹底放棄了對節奏的控制。彷彿，不被韋翼擊中，不立刻輸下臺去，便是他最大的追求。

西秦無雙，卻是樂在其中。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外表看上去確實狼狽無比，但真實的情況卻是一一他很享受。

他發現，在韋翼掌控的節奏中，整個演武場的立場，都是韋翼的先天靈力，精純而濃烈，久久沒有擴散出去。

這對擅長用《北冥大法》吸收靈力的秦無雙而言，簡直是一場美味大餐，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全數開啟，貪婪地吸收著這些靈力。而左右兩手的大拇指，少商穴中，則是不斷吸收著，順著北冥大法執行的軌跡，不斷將這些靈力吸入氣海當中。

雖然，這靈力是釋放出來的靈力，透過了與虛空接觸，其純度無法和直接從氣海里提取的那麼精純，但吸收過來，總是有益無害的。

不怕他不純，因為在融合的過程中，自然會過濾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