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接來的?”
“首都機場。”
趙炎陵仔細地揣摩一陣,燕老派人從首都機場接來的人,身份大有考究。
“暫時不要動這個小子,沒有弄清楚身份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最終趙炎陵還是作出了這個決定,對趙師道吩咐道,現在是關鍵時期,剛剛接到上面通知,趙家可能會有人會面臨人事調動,不能出一點漏子。
“嗯。”
趙師道點頭道,葉河圖的事情恐怕還沒有完。
東城路邊的火鍋店依舊還是那麼熱鬧,葉河圖和楊洛忙活一上午,頭上溢位一層細膩的汗珠,早晨的客人走後,兩人擦淨臉頰,坐在位置上休息。葉河圖掏出煙盒,給楊洛裝上一支,後者連忙擺手說不抽。
“男人不抽菸,活得像太監。你打定注意要當個太監?”葉河圖笑嘻嘻地對楊洛說道,這番道理是一個醉鬼親自告訴他的,想想還頗有些道理。
“任何事情到你嘴裡就變了性質,真搞不懂你那套處事原則,像我這種人,平時也就喝喝酒罷了,實話跟你說,其實酒我也不愛喝,無奈我父親對那玩意情有獨鍾,不然我現在是個社會大好青年。
跟葉河圖認識了,楊洛說話風格沒有往常的內向,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內向的人,只是很多人習慣把他認作是一個內向的人。
“嘖嘖,社會大好青年?”葉河圖抽了一口煙,鄙視道,楊洛這廝就像何長峰,需要不斷鞭笞才會認識到自身的價值。
“不和你說那麼多,你不懂。”楊洛默默搖頭,惋惜道,他的那些往事不是別人能夠理解的。
“我不懂?”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葉河圖饒有興致地問道,定然是楊洛以前的經歷才會讓他說出這樣的話。
“二十年,你能想象一個人的孤獨嗎?”
楊洛忽然自嘲笑道,要是那二十年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不知道現在會是哪番情景,是不是也會坐在一個小店裡面當一個服務員呢?要是沒有刻薄的那二十年,自己可能早早地成家立室了吧。成家立室?這個目前看來還很遙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拿過葉河圖身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叮咚叮咚地喝了下去,似乎想要把心中的所有不甘伴著這杯酒喝下去。
葉河圖沒有立即回答楊洛的問題,臉上還是那副沒個正經地表情,樂呵樂呵地看著楊洛把一杯茶喝下去,關切問道:“你寂寞了?”
楊洛鄭重地點頭說道:“我他媽寂寞了。”
感覺不對勁,楊洛摸了一下頭,有些微熱,於是疑惑道:“怎麼這杯茶喝下去,肚子火辣辣的?”
翹起二郎腿抽菸地葉河圖聽見這句話,差點沒坐穩,急忙將目光轉移到楊洛喝過的茶壺上。搶過茶壺,搖了搖,一滴不剩,看樣子是被楊洛全部幹掉。
“你他媽把老子的酒喝了!”
葉河圖痛心疾首猛拍大腿道,趁著付叔沒注意,他把酒藏在茶壺中,閒暇時候有事沒事拿過來喝上一口兩口,這下可好,被楊洛一口氣喝掉光。付叔是重慶人,用是杯子是那種大茶杯,一杯能裝四兩白酒。楊洛一口,直接幹掉將近半斤的酒,這酒是何長峰特意找來孝敬葉河圖的,酒精度高得令人咂舌,熟知主子脾氣的何長峰自然是認準主子脾氣弄來的大殺器,尋常人根本不敢碰這酒。葉河圖自己都是一口一口地喝,五十年的老窖,何長峰不知道在哪裡弄到的。
“我知道,這不是茶,是酒。”
終於明白原因的楊洛轟然倒下,在接觸地面的時候,葉河圖伸手接住了他。
付叔出去買菜,現在還沒有回來,葉河圖只好將楊洛放在凳子上,細微的鼾聲傳來,葉河圖臉上滿是憤懣之色。忽然耳朵微微一動,有人進來了,是個女的,葉河圖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