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曾和姜瑞說過,他曾接觸過白淼大學時候的教授。 教授說白淼以前是個非常開朗的人,學校大大小小的社團中,總能看見他的身影。 可自從他家出了事之後,白淼整個人都變了。 不管誰找他談話,他都擺出一副十分配合的態度。 但其實,他根本不肯對任何人敞開心扉。 加上他自己就是醫學生,各種抑鬱評分表在他那裡就是一張廢紙。 他能完美的避開所有的雷點,交出一份讓人看不出問題的答卷。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白淼這是一種病態。 他把自己藏得很深,讓所有人都無法觸碰到他身上的傷痕。 最後還是姜瑞這個自己也不願意說話的人,主動靠近白淼,才讓白淼接納了自己。 白淼也在姜瑞的引導下,慢慢的走了出來。 可即便今天,這個看上去很正常的白淼,也和林教授說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大相徑庭。 姜瑞知道,自己能做的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畢竟沒有經歷過他人的痛苦,他又有什麼立場勸別人放下。 就像在遇見楊抑之前,他也無法坦然的面對自己的身世。 姜瑞最終還是換了一個輕鬆的話題,說道“我看你和林隊長的關係挺好的。” 白淼握著持針器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手上的動作,語氣平緩的說道“師哥,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屬,就這麼簡單。 如果你非要說我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可能就是他對我比較照顧吧。” 姜瑞明白白淼說的“不是那種關係。”是什麼意思。 白淼知道他的事,也對他現在的生活狀況很瞭解,但這並不代表白淼也和自己一樣。 於是姜瑞便說道“那也挺好的,畢竟和領導的關係好一些,對你也是一件好事。” 之後二人又聊起了上學時候的一些趣事。 林牧沒有再聽,轉身離開了。 在林牧走後,白淼抬起了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牧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楊抑領著幾個人下來了。 楊抑看見林牧便說道“林隊長,我們剛查到了徐曉霞,和一個叫王健的男人關係密切。 而且這個王健,還是個已婚有家室的人。 我們查到了他除了自己家之外的一個出租房,那裡很可能就是他和徐曉霞一起居住的地方。 我現在準備帶人去出租房看看。 林隊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帶白法醫去一趟市婦產醫院吧。 我們查到徐曉霞在今年的2月18號和5月6號有過2次消費記錄,而且金額還不少。 麻煩你們過去幫忙調取一下她的病歷吧。” 林牧自然是應了下來,雖然他不能直接參與案子的調查工作,但是跑個腿去趟醫院還是可以的。 於是林牧再次回到瞭解剖室,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見白淼和姜瑞也縫合好了屍體,二人也脫下手術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這次,林牧故意在大門處敲了敲,提醒裡面的人自己來了。 然後他才對著二人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二位談話了,楊隊長讓咱們去一趟市婦產醫院。 他們查到了死者在今年的2月18號和5月6號在醫院有兩次消費記錄,想讓我們過去調取一下死者的病例。” 白淼在聽見去醫院的時候,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他這種反應很輕微,一般人看不出來。 可是十分了解白淼的姜瑞,還是看出了異常。 於是姜瑞往前走了一步,自然的說道“林隊長我和你去醫院吧,白淼有些累了,讓他留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林牧沒接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白淼。 其實白淼臉上,並看不出來什麼異常的表情。 而且之前他也和林牧一起去過醫院查詢線索的。 那會兒林牧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問題。 可看姜瑞這種老母雞護崽子的架勢,這裡面分明就是有問題的。 但還未等林牧多想,白淼卻拉了一下姜瑞的衣袖說道“師哥,我不累,咱們一起去吧。” 說完還朝著姜瑞揚了揚嘴角。 姜瑞看著白淼的眼睛,他分明是在用眼神祈求自己不要再說了。 姜瑞自然是會護著白淼的,於是便說道“那就一起去吧。” 林牧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於是便由路熟的姜瑞開車,白淼坐在了後排。 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