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開車帶著白淼以及痕檢的人,按照葛鵬飛給的地址,找到了柳時興租住的房屋。 這個地方雖說離市中心不遠,但又隱藏在高樓大廈的背後,和外面城市的繁華格格不入。 這裡是這個城市最古老的居民區,佔據著這個城市最好的地段。 可是隨著時代的變遷,當年的居民區早已變得破敗不堪。 但是他們就好像被城市規劃所遺忘,被周圍高聳入雲的寫字樓給包圍了起來,安靜的繼續著走向頹廢。 這個地方的房主,大部分已經不住在這裡。 可由於地腳很好的緣故,深受外來打工人的喜愛。 所以這裡也漸漸的變成了一個群租房。 林牧和白淼走進了樓梯間,昏暗的樓道內沒有一絲光亮。 即便是在白天,也很難看清腳下的臺階。 樓道里的牆皮早已脫落,露出裡面缺角的紅磚。 樓道的玻璃,也早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沒了。 呼嘯的北風直接吹了進來,在住戶老舊的鐵門上,結上厚厚的冰霜。 如果不是透過沒有窗戶的窗框,還能看見幾十米外,寫字樓玻璃上折射過來的光線。 白淼真的很難相信,自己身處的這棟危房,位於一個省會城市的中心位置。 他們沿著掉齒的樓梯,摸索著走到了頂樓。 在一個用粉筆寫著502的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林牧拿出萬能鑰匙,開啟了房門。 門一推開,白淼便聞到了撲面而來的一陣黴味。 這種味道來源於下雨受潮的牆皮,和腐敗的木質門框。 但是屋裡的擺設卻並不雜亂,反而很整潔。 房屋的面積不大,很老式的格局。 進門就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是衛生間和廚房。 兩個門都是關著的,看不見裡面的樣子。 走廊的盡頭就是臥室,一張老舊的雙人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將泛黃的牆壁反襯的更加不堪入目。 雖說已經快到中午了,可是屋內的溫度還是很低。 外面的冷氣,從關不嚴的窗縫裡,不斷的往裡湧進來。 林牧讓痕檢的人先去衛生間進行檢測,因為大部分的分屍案,兇手都會選擇在這兩個地方對屍體進行處理。 林牧則和白淼一起走進了臥室。 白淼被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回頭看著林牧說道“頭兒,按說這個柳時興在市場賣豬肉。 即便說不上是大富大貴,但是混個小康總不成問題吧。 可你看他住的地方,怎麼感覺他像是解決溫飽都很困難呢?” 林牧也拿起桌子上一個,已經用到捲毛的牙刷說道“按說柳時興大小也是個老闆,收入應該比我們這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多吧,確實不應該生活的如此拮据。 飛哥他們不是在排查他的社會關係嗎?說不定會查到什麼咱們不知道的東西。 等下回去,我去找飛哥問問。” 這時,白淼的目光掃過幾件破舊的傢俱,停留在了床頭櫃上。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照片,照片是兩個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他們在訊問室外看見的人。 但是比他們在訊問室裡看見的那個人生動很多,眼睛裡也泛著溫柔的笑意。 而他身邊的女孩則年輕稚嫩,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眉眼彎彎的笑的很甜。 照片的背景,就是本市的一所綜合大學的學校門口。 也就是今天早上,葛鵬飛抓到柳時興的地方。 白淼上前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一下,對林牧說道“頭兒,我覺得死者很可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或者說,她曾經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林牧也走過來,看了一下白淼手裡的照片,然後說道“現在是放假期間,即便死者是在校學生。 她消失幾天,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如果是已經畢業的學生,那找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白淼也知道林牧說的有道理,確實放假的時候,大學生們會出現在,除了教室之外的任何地方。 而身邊的人幾天不見也很正常,不會有誰覺得奇怪。 就在他倆看照片的時候,痕檢科的人突然喊道“林隊長,這裡有發現!” 林牧和白淼立刻來到了廚房,在魯米諾反應下,地上及檯面上的擦拭樣血跡,便清晰的顯現出來。 白淼對地上的血跡進行提取,準備帶回去進行化驗。 林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