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牧他們便發現，紀海濤和畢先成從棋牌室出來之後，二人便一路撕扯著，往棲鳳山的方向走去。 可是越靠近山腳，人煙就越稀少。 山腳下是大量的灌木叢，地上還覆蓋著積雪和落葉。 林牧他們沿著樹林間的小路，艱難的前行著。 雖然踩著積雪爬山，林牧他們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困難。 但是雪地也有他的好處，因為最近幾天沒有下雪，所以地上的雪都是積雪。 積雪可以很好的儲存腳印及痕跡。 所以沿著山腳下的小路走了一段，林牧很快便在一個岔路上發現了線索。 這個岔路分成了兩段，一條路通往山上，是當地居民爬山散步的必經之路。 所以腳步凌亂，路上的積雪也相對少一些。 另一條路，則通往一旁的山坳。 其實嚴格來說它都不能算條路，只是因為山坳在夏天的時候，會有從山上流下的溪水。 有些人在爬山的時候，會特意過去看看溪流。 所以在灌木叢裡，踩出了這麼一條羊腸小路。 可是由於冬天乾旱，小溪的水早已乾涸，所以這條路也沒什麼人走了。 尤其是在樹葉落下之後，積雪覆蓋在上面，這條路更是格外的難走。 平時基本上不會有人，往這條路上走。 可是現在，這條路上竟然有兩組清晰的腳印。 林牧蹲下來，仔細的檢視了一下這兩組腳印。 腳印上，鞋底的花紋已經看不清楚了，說明不是剛踩上去的。 但是腳印的形態又清晰可見，結合本市之前的天氣，這個腳印留下的時間不會超過5天。 而且這兩組腳印比較凌亂，並不是並排往前走的，而更像相互撕扯著往前走。 林牧掏出手機，對腳印拍了幾組照片之後，便立刻帶著手下幾人，沿著這組腳印追了上去。 在往灌木叢裡又走了100多米後，他們就在雪地裡看見了零星的血跡。 這下更加堅定了所有人的信心，他們很可能是找到第一案發現場了！ 林牧沒有貿然的往裡走，而是掏出手機，給白淼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白淼才接起電話“喂，頭兒，什麼事啊？” 透過電話聽筒，林牧聽見白淼那邊的聲音比較嘈雜，便問道“你幹嘛呢？怎麼那麼亂？” 白淼則十分無辜的說道“頭兒，剛才行動隊的人帶回來一堆人，說是你讓他們抓的賭博人員。 我正和技術隊的人一起，採集這些人的指紋和DNA樣本呢。” 林牧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剛抓了一堆賭徒回去。 看來自己這是又給局裡的同事們添負擔了。 可是林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白淼來做。 於是林牧趕緊說道“白淼，提取指紋的工作先讓技術隊那邊做。 我發給你個位置，你先過來一下。 我可能是找到案發的第一現場了。” 白淼聽了林牧的話後說了聲好，便掛掉了電話。 在等待白淼過來的同時，林牧他們也沒閒著。 方蕊蕊透過查詢畢先成的實名制註冊的手機號，又聯絡了一下電信部門，已經找到了畢先成三天前的所有行動軌跡。 就這個行動軌跡來看，畢先成那天下午，確實來過棲鳳山。 而且就在他們所處的位置附近，停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林牧便和其他人一起，繞過發現血跡的地方，又往前繼續搜尋。 可是這次，他們找了一段後，卻並沒有什麼發現。 白淼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林牧給他發的位置。 看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血痕，白淼立刻拿出工具，對血跡進行了提取。 然後白淼又指著血跡對林牧說道“頭兒，地上的血跡屬於噴濺血。 就血跡的分佈情況來看，傷者應該是被人襲擊了頭面部。 人的頭面部面板很薄，但血管確十分豐富。 所以如果這個部位受傷，那麼即便傷口很小，也會造成大量的失血。 而就血液噴濺的方向來看，傷者當時應該站在這個位置。” 說罷，白淼抬手指了自己身前一米多遠的地方。 可是那塊的雪很潔白，根本就是連個腳印都沒有。 可林牧聽了白淼的話後，二話不說便走到了那處，用手輕輕的撥開上面的一層積雪。 隨著林牧的動作，幾滴血跡再次顯現出來。 就血滴的形狀來看，明顯比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