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華抬起眼皮,視線直直的看向林牧說道“我那會兒就像中邪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之前準備好的水果刀,對著荊行莉爸爸的胸口就捅了過去,究竟捅了多少刀我也記不住了。 之後我就聽見,屋裡有人在喊救命,我便直接衝進屋裡,對著那個女人一頓亂捅。 她邊喊救命,邊讓屋裡的人關門。 我就知道屋裡還有人,便衝了進去,對著屋裡的女人捅了幾刀。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了嬰兒的哭聲。 我哪會已經喪失理智了,為了讓那個孩子閉嘴。 我.....我.......” 說到這裡,文少華捂著嘴,嗚嗚嗚的大哭起來,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哭了好久,文少華終於平靜下來,他抬手抹了把臉,才繼續說道“之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我看著滿牆滿地的鮮血,反應過來自己這下闖了大禍。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 因為我不認識路,對周圍的環境也不熟悉。 我就直接往附近的山上跑,想藏起來。 我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聽見附近有人的時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自殺,已死謝罪。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你們給抓到了。 警察同志,我知道自己這次,是非死不可了。 可是我死之前還有兩件事,希望你能幫我完成。” 林牧看著眼前懊悔不已的文少華問道“什麼事,你說。” 見林牧肯幫他,文少華激動的問道“靳行莉她是不是真的在騙我!? 她是不是從沒有愛過我!?” 林牧看著對面這個,因激動而漲紅臉的文少華。 他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文先生,靳行莉有沒有愛過你,我不是很清楚。 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靳行莉確實有很多關係異常的男性朋友。 當然,肯為她花錢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一個。 靳女士的這種行為確實涉及違法,如果你想對她進行起訴,我們也可以為你提供相應的證據。” 文少華聽了林牧的話後,又沉默了好久。 之後他突然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又捂著臉,嗚嗚嗚的哭出了聲。 過了一會兒,文少華擦了把眼淚,嚥了咽口水,再次對林牧說道“警察同志,謝謝你告訴了我真相。 我還有一個請求,麻煩你聯絡一下我的父母。 雖然我犯下大錯,但我仍想在死前在看他們一眼。 我過年都沒能見一見自己的父母,要是這次在不見,恐怕這輩子都看見了。 也不知道我父母,還肯不肯過來看我一眼。 是我對不起他們,沒讓他們跟我享過福,還讓他們跟著我丟人了。 我都不敢想,他們往後餘生,要怎樣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生活。” 說罷,文少華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著面前懊悔不已的人,林牧也沉默了。 此時此刻,再多的眼淚也換不回靳家四口的生命。 尤其是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 但是眼前的文少華,何嘗不是這個故事中的受害者。 可是他卻沒有理性的解決問題。 在衝動的同時,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這時,訊問室的門被敲響了,林牧喊了句請進。 他的話音剛落,白淼便推門而入,手上還拿著幾張化驗報告。 林牧從白淼手裡接過化驗單看了一眼。 他們上午在文少華身邊找到的那把水果刀,與四名死者身上的傷口完全吻合。 刀身上也同樣檢測出了死者的DNA。 刀柄上也監測出了文少華的指紋。 到此為止,所有的證據鏈全部閉合。 這個滅門慘案,也成功的在24小時之內宣佈告破。 林牧看著對面,還在捂臉流淚的文少華說道“文先生,即便你沒有要求,我們也會把你的情況通知給你的父母。 至於他們會不會來,就要看他們本人的想法了。” 說罷林牧也走出了訊問室。 讓李學斌他們帶著文少華回去指認犯罪現場,林牧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整理結案卷宗。 可是看著刑事攝像拿來的現場照片,林牧面對著電腦鍵盤,愣是敲不下一個字母。 其實林牧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他以前在特案調查組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