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立刻帶上手套,蹲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具小小的屍體。 他的身體還蜷縮在一起,像是在媽媽肚子裡一樣。 一隻手裡還攥著臍帶,好像那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可是此時的他,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甚至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陌生的環境。 甚至沒能好好的感受一下,媽媽肚子外面的溫度。 白淼簡單的做了一個初步的屍檢,便起身對林牧說道“頭兒,死者為男性,死亡時間時間在12個小時左右。 他應該是剛出生,就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 林牧聽了白淼的話後,便抬起頭,朝樓上看了一眼。 發現屍體的地方,靠近左側的這棟樓。 右側那棟樓是不可能從樓上,把孩子扔過來的。 而左面這棟樓,也只有最靠西側的這個戶型,有一扇窗戶朝向公建房頂。 林牧看著地上那具小小的屍體,對身後的組員說道“李學斌、趙思宇,你倆現在就聯絡一下宋局長,讓他簽發搜查令。 然後立刻去這棟樓,挨家挨戶的走訪全樓西邊戶的業主。 殺害孩子的真兇,就藏在這三十戶人家裡。 方蕊蕊、賀鵬,你倆去物業那邊,調取西邊戶的業戶名單。 等李學斌他們找到是那誰殺害孩子之後,立刻查詢這個人的下落。 我到要看看,是誰幹出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所有人聽到了林牧的指令後,便立刻行動起來。 這次的案子,想查詢兇手是誰,實在是太容易了。 李學斌他們很快便在19樓西邊戶的窗臺上,以及窗戶底下的外牆面上,發現了滴落樣的血跡。 很明顯,昨天晚上就是有人從這裡,將孩子扔下去的。 於是李學斌立刻聯絡了林牧,將這一發現告訴了他。 林牧也立即帶著白淼,以及痕檢和刑事攝像的人,來到了位於19樓的這戶人家裡。 家裡的中年男子本來還在睡覺,是被李學斌他們的敲門聲,給強行叫醒的。 中年男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看見兩個警察,拿著一張搜查令,說要看看他家的窗戶。 中年男人也想不通,好好的,警察為什麼要來看他家的窗戶。 可是人家手裡有搜查令,他也不能阻攔。 然後他就看見這兩個警察,在窗邊站了一會兒。 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然後一個警察掏出了手機,不知道在給什麼人打電話、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來了一堆的警察。 這下中年男人徹底清醒了,他看著林牧,緊張的問道“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這麼多人,來我家要幹什麼啊?” 林牧沒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讓白淼及痕檢的人進屋進行勘察。 然後他自己對中年男人亮出證件說道“你好,我是市局重案組的林牧。 今天早上根據群眾報案,我們在你家樓下公建房的房頂,發現了一具男性新生兒的屍體。 結合報案人的描述以及法醫的屍檢,我們推斷這個男性新生兒,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的10點鐘左右,被人從你家所在的這棟樓,西側的窗戶上扔下去的。 剛才我的同事,已經過來進行了初步的勘察。 發現你家窗臺上,和窗戶外面的牆面上,有新鮮的血跡。 所以,我們現在依法對你家進行刑事勘察,請你配合。” 中年男人聽了林牧的話,不但沒有緊張,反而笑著擺擺手說道“警察同志,你們絕對是弄錯了! 我和我媳婦兒離婚好多年了,家裡只有我和我女兒兩個人。 而且我女兒才多大啊,她還不到20歲。 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生孩子,你們可別開玩笑。 而且今天一大早,她還揹著包出去上班了。 你說昨天晚上,有人從我家的窗戶,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扔下去了? 這麼跟你說吧,除非是鬧鬼了,否則絕對不可能!” 就在男人還在和林牧說,絕對是他們搞錯了的時候。 白淼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透明的物證袋,袋子裡裝著一個使用過的衛生巾。 中年男人看著白淼手裡的東西,還指著衛生巾,對林牧說道“你看吧警察同志,我女兒今天還來例假了。 你說她懷孕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