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蕊蕊的話,林牧剛想說讓她再堅持一下,多費些心思。 方蕊蕊卻在電話那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這幾年,企鵝賬號已經漸漸被人淡忘了。 很多賬號都變成了殭屍號,根本沒人登入。 所以頭兒,想查清從凱興當年的親密聯絡人,我還需要時間。” 林牧也知道,這個13年前的賬號查詢起來不容易。 於是便說道“蕊蕊,再難也要查下去。 這可能是我們唯一一個,能找到嫌疑人身份的線索了。 讓隊裡的其他人幫你一起查,還有我和賀鵬也準備回去了,你幫我倆訂一張高鐵票吧。 再把從凱興的聯絡人賬號發給我一份,我和賀鵬回去的路上,也能查詢一部分。” 方蕊蕊應了聲好,便掛掉了電話。 林牧也和賀鵬一起,踏上了回凌海的旅程。 回去的路上,他們也沒閒著,同樣在查詢從凱興的企鵝聯絡人。 確實如方蕊蕊說的那樣,當年的企鵝賬號不需要實名認證。 誰想申請賬號都可以隨意申請,一個人開十幾個小號,那也是常有的事。 他們想要查詢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簡直難如登天。 所以林牧他們只能挨個賬號,查詢IP地址。 可是時間畢竟已經過了13年了,這項工作的難度可想而知。 當林牧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對上了四張面癱臉,加上四雙熊貓眼。 不用問,一定還沒查出來結果。 於是林牧和賀鵬,也繼續加入到查賬企鵝賬號的隊伍中。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流逝。 外面的天色也已經大亮,當陽光透過層層玻璃照進辦公室的時候。 白淼這邊終於發現了線索“頭兒,我找到了一個企鵝賬號,曾經和從凱興之間有過親密的聯絡!” 所有人的睏意,都被白淼的聲音給打散了,大家齊齊的聚到了白淼身邊。 白淼滑動著滑鼠,點開了這個賬號的IP地址。 根據賬號最後一次登入的IP地址顯示,這個位置就在凌海,是一家網咖。 而且這家網咖的位置,離發現屍體的地方並不遠。 可是點開賬號的個人資料,使用者性別那欄顯示為男,住址也不在凌海。 看見這個內容,趙思宇在一旁說道“白法醫,你搞錯了吧。 頭兒不是讓咱們查詢女聯絡人嗎? 你這是個男號啊!” 李學斌在一旁,抬手拍了一下趙思宇的腦袋說道“我看你才是傻了。 你忘了,這個住址和性別是可以隨便改的。 我當年的賬號還顯示我8000歲了呢,誰會信這個啊。 主要還得看這個賬號的IP地址。” 另一邊,林牧也問道“白法醫,你為什麼覺得這個賬號可疑?” 白淼則立刻解釋道“頭兒,這個賬號也是從13年前,就沒在登入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賬號的個人空間被全部刪除過。” 林牧看著那個空空如也得企鵝空間,也陷入了沉思。 在那個還沒有朋友圈的時代,企鵝空間就是最原始公眾平臺。 曬照片,曬心情,包括髮一些當年很流行的火星文,這裡都是不錯的聚集地。 雖然現在回看當年自己發過的內容,會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可是在當年那個最流行的時代,清空企鵝空間的行為,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白淼又再次點開了,這個企鵝賬號的頭像。 圖片上是個非常模糊的人物背影。 但是依舊可以看的出來,照片上的人是個男的。 頭上還頂著一個,當年非常流行的殺馬特造型。 但是相比於他那如雞窩般的頭髮,更吸引人的,是他露出的左臂上的紋身。 與現在流行的花臂不同,這個人的左臂上,紋了一個不知名的動物。 林牧看著照片上的人物背影,對白淼說道“白法醫,把這張圖片列印出來。 我一會兒帶人去這個網咖走訪一下,看看能不能有結果。” 白淼立刻照做,然後將列印出來的照片交給林牧後,又繼續說道“頭兒,我想去趟殯儀館,把死者的屍塊帶回來進行二次屍檢。 首先說明,我不是不相信法醫前輩們的技術。 只是這些年法醫技術也在不斷地進步,也許當年他們發現不了的線索,現在也能透過新的技術手段找到了。” 聽了白淼的話,林牧立刻說道“那好,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