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自己之前一樣,趴在門口狂吐不止的三隻雪橇犬。 白淼艱難直起腰,抬手擦了擦嘴角,走到一旁拿了瓶礦泉水,遞給趙思宇,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剛才說我的時候挺起勁的,你這又是懷的誰的種啊?” 趙思宇伸出手,接過白淼遞過來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才終於緩過氣來說道“我靠白法醫,這裡面什麼味啊,真是嗆死了!” 之後趙思宇又轉過頭,看向林牧吐槽道“頭兒你故意的吧,竟然不讓我們帶個防毒面罩再進去。” 聽到趙思宇的指責,林牧卻毫無悔意的說道“你才進去多大一會兒,就逃出來了。 剛才白法醫可是在裡面,足足待了快20分鐘。” 20分鐘,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可能只夠坐三站地鐵,或者吃盒快餐的。 但如果是在這種,充滿刺激性氣味,且有毒氣體的房間待20分鐘,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當三隻雪橇犬,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 在不斷乾嘔的同時,紛紛朝白淼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白淼卻產生了疑問,林牧明明是和他一起進去的。 他自己這邊連膽汁都吐出來了,為什麼林牧卻什麼事也沒有。 白淼想著這個問題,不禁盯著林牧有些出神。 林牧也察覺到了白淼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解釋道“我上學那會兒,接受過特殊訓練。 像這種濃度的有害氣體,不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聽到林牧的解釋,白淼確覺得自己的胸腔好像更難受了。 要說自己缺乏鍛鍊,身體素質差,那他完全可以接受。 可是趙思宇他們,都是一線刑警出身,論身體素質,那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 連他們都受不了的有毒氣體,在林牧這裡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麼林牧當年,究竟受過怎樣魔鬼般的訓練,才練就了他如今這般的身體素質。 而那個時候,林牧才多大,可能也就是剛上大學,或者再稍微大一點點。 而那個年紀的白淼,還是一個放假了就往家裡跑,恨不能時時刻刻圍在父母身邊轉的大男孩。 怪不得每每提到林牧上學,或者是在特案調查組的那段時間,林父林母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為人父母的他們,在知道自己的孩子吃了那麼多苦的時候,即便嘴上不說,心裡怕是也同樣飽受煎熬。 可是這份苦,總要有人去承受。 這份責任,總要有人去擔當。 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呢? 誰在家裡,不是父母的心肝寶貝呢? 誰的孩子吃苦受累,當父母的不會感同身受呢? 但是不管多苦多累,都有無數和林牧一樣信念堅定的青年,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一往無前的站在了那裡。 此時此刻,白淼心裡對林牧的崇拜,又增加了幾分。 可能在林牧剛剛空降過來,直接擔任重案組組長的時候。 會有無數人覺得,林牧太年輕也難以服眾。 但是白淼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林牧應得的。 因為林牧曾經,真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扞衛人民群眾的利益,去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 就在白淼想著林牧的過去,有些出神的時候。 技術隊的人,帶著專業的防毒面具來了。 白淼這才回過神,從技術隊那裡拿了兩個防毒面具,給自己扣上一個,又遞給林牧一個。 可林牧卻沒有接,白淼遞給他的防毒面具,還是準備直接返回案發現場。 但是白淼遞出去的手,卻並不收回來,就這麼大拉拉的擋在林牧的身前。 看著白淼的動作,林牧無奈的解釋道“防毒面具就這麼幾個,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白淼的聲音透過防毒面具,有些低沉的傳了出來“頭兒,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二氧化硫對人體是有損害的,過量吸入還會致癌。 即便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出現不良反應,但並不代表這種物質,不會在你身體裡面殘留。 所以現在,你要麼帶上面具,跟我們一起進入現場。 要麼就等在外面,等我們的勘察結果。” 看見白淼如此的堅持,林牧也沒有其他辦法,抓過白淼手裡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次有了專業的裝置,他們終於在浴缸的外側,發現了幾滴滴落樣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