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山的脾氣這麼不好,也不敢多說了,只是陪著笑說道:“是!是!吳鎮長說的是,那就讓他們再等一會吧。”
吳振山這時候也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點太惡劣了,楊玉琴過來問一句其實也是他的工作,因為酒廠要做好各種接待趙長斌的銜接工作,所以把握好他們過去的時間就非常重要。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吳振山認為趙長斌今天上午估計也沒有興趣去酒廠了,可能他們聊完之後就要直接去喝酒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陳書記還忙著呢,你去跟柳泉兵說一聲,今天上午陳書記和趙總可能不過去了,下午再說吧。”
楊玉琴這下心裡有了底,連忙道:“好的,吳鎮長,那我知道了。”
吳振山正想離開,楊玉琴卻突然心血來潮的又問了一句:“吳鎮長,剛才我看你從倉庫裡拿了香爐什麼的,沒什麼事吧?”
楊玉琴問這個問題,本來是想表示一下對吳振山的關心,但沒想到這句問話卻觸及到了吳振山內心的尷尬和痛點。
吳振山立刻扭過了臉,怒氣衝衝的瞪著楊玉琴,由於他們都還站在陳慶東的辦公室門口,吳振山也不敢大聲說話,便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訓斥道:“幹工作不這麼用心,打聽小事倒是用心的很!這事跟你沒關係,別瞎打聽!”
說完之後,吳振山一甩袖子,立刻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楊玉琴立刻愣在了原地,足足過了十幾秒鐘,直到吳振山的身影從樓梯口消失之後,楊玉琴才算是反應了過來,鬱悶的暗罵道:“操!吃錯藥了吧!”
在陳慶東的辦公室內,三個剛剛結拜的兄弟聊得非常開心,因為有了這層關係,那個水泥廠落戶陳橋鎮的事自然是板上釘釘了,而陳慶東也很爽快的敲定了賣給許彬兩個煤礦和一個鎂礦的事情,還保證都給許彬最好的,許彬也保證,在價格上絕對不會讓陳慶東擔風險。
本來博弈了一個星期之久的事情,最終卻以這種戲劇性的方式確定了下來,這也讓陳慶東不由得感嘆,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三個人一聊就聊到了中午,自然也就沒有去白湖酒廠參觀,將近十二點的時候,他們才去了北苑飯店吃飯。
本來,陳慶東是安排了吳振山、張仲德等人陪酒的,但是許彬說不希望有外人參與,就他們三兄弟好好喝幾杯,陳慶東便按照許彬的意思,讓吳振山、張仲德等人另外開了一桌吃飯,他們三個在包間裡一邊喝酒一邊接著暢聊。
酒過三巡之後,許彬說道:“慶東,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方小諸侯,確實是厲害!不過,你也必須得有危機意識才行啊!在基層畢竟是走得慢,如果有機會,還得是去大機關才行!比如說你在國家某部委工作,三十出頭就弄個正處級別的,應該是大有人在,但是在咱們這兒,想要三十多歲就達到正處級,呵呵,這絕對是難如登天啊!”
趙長斌也附和道:“大哥說得對,舞臺越大,成長的機會越大!慶東,你得為未來好好打算打算啊!”
陳慶東對他們的話深以為然,說道:“大哥,二哥,你們說得對!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往更大的舞臺走走!不過,這種事情要講究機遇,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啊!如果有可能,我還想去中央辦公廳呢,但是人家不要不是,哈哈……”
許彬笑道:“慶東,中央辦公廳太高了,咱們先不想,但是市委、省委還是應該考慮考慮的嘛!”
趙長斌聽了許彬的話不禁一動,突然又想到了他們來柳林的路上,許彬給他說的陳慶東跟省委辦公廳副秘書長傅文軒之間好像有什麼關係,那麼,許彬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之所以願意“紆尊降貴”跟陳慶東結拜,恐怕也是跟這件事有關係吧!
不過,趙長斌倒不會因為這個就鄙視許彬跟他們結拜用心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