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他十歲時被檢查出無法凝聚內力，鬱鬱寡歡，但現在一想，顯然不是這麼回事，難道……

蕭塵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吐出，沉默許久才道：“心兒，你難道一直沒有發現，我所修煉的功法，與別人不同嗎？”

“你……”皇甫心兒臉色愈加慘白了，是了，蕭塵十歲時被檢查出無法練武，可為什麼現在卻能修煉，而且，他身懷的全是一些早已失傳的上古功法，隱隱間，他還和千羽門的祖師認識……

“錚！”一聲疾響，一柄紅色長劍已經遞到他喉嚨前。

“心兒……你，這是做什麼？”蕭塵看著她，詫異道。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蕭塵哥哥！”皇甫心兒冷冷看著他，這一刻的眼神寒冷無比。

蕭塵愣了愣，良久後才搖頭一笑：“心兒，你誤會了，我的前世記憶，是在十歲後才慢慢覺醒的，並不是奪舍，也不是借屍還魂，小時候所有事，我都記得，十歲以前的我，十歲以後的我，都是同一個人。”

“真的麼……”皇甫心兒慢慢收回了手中的劍，一時間仍是有些難以接受，再者話說回來，即便是“蕭塵哥哥”十歲時被奪舍，那她，又能如何，難道要殺了眼前這個人嗎？

“傻瓜。”蕭塵走近了些，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笑了笑又道：“我去看看仙兒，你去裡面吧。”

“恩……”

皇甫心兒慢慢去到宮殿裡面，一路上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去到蕭塵休息的寢宮後，彷彿丟了魂魄一般，呆呆坐在床沿上，腦海裡不斷出現十歲前的蕭塵，和十歲後的蕭塵，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蕭塵哥哥……

許久後，才見她猛地搖了搖頭，前不久揹著自己滿天尋仙問藥的大妖怪，不就是現在這個蕭塵麼，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剛剛還拿劍指著他，他該多難受啊……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心兒靠著枕頭模模糊糊睡著了，大概是中夜時分，蕭塵才輕輕走進屋內，皇甫心兒聽見腳步聲，微微睜開眼：“大妖怪，是你回來了嗎……”

“天寒露重，你怎麼不蓋上被子。”蕭塵走到床邊，一邊替她蓋上被子，一邊輕輕說著。

“大妖怪，剛剛對不起……”皇甫心兒嘟著嘴，輕輕靠在他肩頸之間，細聲道。

“傻心兒，沒事，今晚好好休息下吧……”蕭塵輕輕一笑，扶著她躺了下去。

……

天不知何時亮的，蕭塵在屋中盤膝運功一夜，只聽得外面有腳步聲響起，然後是青鸞細細的聲音：“主上，一切準備就緒。”

蕭塵微微睜開眼，輕聲道：“好，你下去等我吧。”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轉身向床榻看去，只見皇甫心兒還在睡夢裡，靜靜閉著眼，睫毛彎彎長長，一顫一顫。

蕭塵輕輕笑了笑，走過去替她將被子往上蓋了蓋，這些日自己在她元嬰裡修煉，想必是讓她大耗精神，故而疲倦。

正要轉身離開時，後面響起了皇甫心兒細細的聲音：“大妖怪，你去哪……”

“你……醒了麼？”蕭塵轉過身去，只見皇甫心兒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看著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好……”蕭塵點了點頭，等天大亮時，兩人去到下面的風雲大殿，眾人已經齊聚大殿，但這次，大多人都以為只是與太虛聖殿決戰，唯獨鬼仙、皇甫心兒、白楹三人知道，除此之外，蕭塵還要渡天劫。

“據探子回報，太虛聖殿那邊今早也在部署，還請主上定奪。”

殿上所有人都不說話，青鸞報告了太虛聖殿那邊的情況，蕭塵點頭道：“與其坐等他們來攻，不如先發制人，青鸞，吩咐下去，眾人隨我，征討太虛聖殿！”

“是！”

青鸞邁著女子少有的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