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穩重的樣子。
“夏掌櫃,我叫刀逸海。是我自己不幹的,我們老掌櫃宅心仁厚,但是確實沒我什麼事兒了,我不想被人養著,吃閒飯。
我擅長的是切墩兒打雜,後廚的事情都瞭解一些,可以幫著打下手。”
回答得乾淨利落,夏芊鈺輕點一下頭表示聽明白了。
刀逸海回答完之後,將目光轉向身邊一對丹鳳眼的男子。
男子膚白勝雪,嘴唇蒼白,一對丹鳳眼,竟然顯得他人比花嬌俏。
體不勝衣的模樣,我見猶憐。
夏芊鈺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遍,暗道,不會有病吧!看起來像是大病初癒的模樣。
酒樓是經營和飲食有關的場所,後廚之人必須要身體康健才行。
他遲遲未曾開口,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夏芊鈺留下他。
站在一旁,長得最像廚子的敦實男子開口了。
“掌櫃的,您別見怪,他不是不回答您,只是家中剛有親人離世,尚在悲痛中,家中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幾人這才約著一同前來的。
我叫潘豐茂,我是香坊的廚子,從來沒有見過大掌櫃,反正幹得也不高興,我和逸海是同鄉,便一起來了。
我擅長的是後廚的水案,手腳尚算麻利。”
香坊,賀家的香坊嗎?
夏芊鈺微微蹙眉,卻將疑惑按住沒問。
琴川自然有賀家的香坊,那又如何,井水不犯河水,應該不會招惹到賀鴻禎才對。
潘豐茂介紹完自己,準備幫一旁面色蒼白的男子做介紹。
他卻擺了擺頭拒絕了,提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叫白穀雨,連續三晚未曾睡過了,也沒有吃過東西,讓掌櫃的見笑了。
我擅長打荷,是個雜役。”
簡短的介紹,讓夏芊鈺印象深刻。
又來了雜家,蒼月酒樓現在雜家不缺,就缺“專家”,這讓夏芊鈺不僅扶額。
希望最後這個看起來最不起眼,瘦瘦乾乾的小夥子,會是“專家”,哪怕也是專攻白案的也好。
“最後便剩下我了,我叫章錘,以前是嘯月樓的夥計,嘯月樓出事之後,便一直也沒有事情幹,看見蒼月酒樓在招夥計,便過來了。”
這句話資訊量太大了。
嘯月樓是琴川出了名的青。樓,同隔壁的歌舞坊不同。
雖然都是找樂子的地方,但是性質卻完全不同。
青。樓,賣身也賣藝。
歌舞坊,賣藝不賣身。
這個嘯月樓如雷貫耳。後臺倒下之後,嘯月樓被連根拔起。
本來是朝廷認可的營生,卻跟最大的拐賣良家婦女案聯絡在一起。
因為所涉實在太廣,而其間的齷齪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道清的。
上頭為了自保,乾脆關了嘯月樓。然後將涉案的女子都關押了起來。
沒有涉案的便驅逐了了事。
曾經頂好的一個樓宇,被貼上了大大的白色封條。
走過門前的時候人人都嫌避諱。
而這個章錘,居然完全無所畏懼,將自己的來處說得清清楚楚。
他其實可以不用這樣坦白,本來正是用人之際,正好缺壯丁。
但是他說明來處之後。夏芊鈺反而猶豫了。
她儘量將猶豫隱藏,更不能將自己的心思讓夥計們猜度到。
所以她面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波瀾不興的。
聽到嘯月樓的時候,人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大。
聽完五人的介紹。夏芊鈺當然不能立時三刻便拿主意,這樣顯得不夠謹慎。
縱然再缺人手,該有的格調要拿捏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