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今天學校就開學了,她還答應室友把她收藏的經典耽美和一本厚厚唐詩宋詞給她,她到現在還沒到學校,她們肯定在罵她三字經。
風淚使勁的啃著蘋果,以此發洩快崩潰的情緒,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倒黴的碰到火車脫軌;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麼這地方沒人煙;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找到她,怎麼樣她也是倖存者;為什麼還讓她那樣不明不白的失去童真。
想著想著,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致,就索性大哭起來。她已經好多年都沒哭過了,可這就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她不知流掉多少淚。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停止哭泣。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就算哭到死也改變不了什麼,再說這世上比她慘的人多的是,有這哭的勁還不如努力走出這。這麼一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她經歷那樣的事都活下來了,這就已經是她的幸運了。
擦了把臉,站起來打算繼續走。忽然發現山腳下有一坨黑黑的東西,好像倒在地上,有點像個人形,剛剛好像還動了一下。
“不會是個人吧!”她咋就盡遇到一些不正常的人啊。先去看看吧,不管怎麼樣也是她走了那麼久後遇到唯一有生命的,不過看上去他好像也命不久了。
走近一看,果然是個人。而且滿身傷,只著一件黑色單衣,不過現在那也稱不上衣了,簡直一堆碎布掛在身上。露在外面的面板不是大大小小被什麼東西抽的傷,就是被凍得發紫,有的傷口竟然還滲出血來。臉上黑乎乎的,看不出樣貌,而且又是長髮,不過現在就一雞窩了。從他鼻邊撥出的熱氣,還可以看出他沒死。
風淚不知為什麼可看到這樣的場景,她還能仔細觀察。如果是以前,早就尖叫的跑開了,可能真的一個晚上經歷使她改變了許多。
“喂,你沒死吧!”風淚還是不太敢接近,畢竟昨晚那個男還是給她留下可怕記憶。她找了根木棍戳了戳躺著人,可能是因為疼痛,或是因為聽到了她的叫喚,那人竟一把抓住她穿著靴子的小腿。
“放開!”風淚使勁的抽回自己的腿,可那人不放棄的又伸手抓住她的另一隻腿,並用他那虛弱沙啞的聲音乞求著:“救我!救…救我!”
看著他這樣,風淚也不好掙扎,因為她一用力,他手臂上的傷就滲出血。
“你放開,我就馬上救你。”看他那樣,如果她不救,可能撐不了幾個小時,尤其是在雪地裡。
可那人並沒有放開她,一直說著救他。看著他這樣,她不由得落淚。她不知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看到他這身傷,就可以知道他絕對受到非人的對待,不知誰這樣殘忍,竟然把他打成這樣。
她從包裡拿出剩下的那瓶酸奶,扶起他的頭,給他慢慢的餵了點。喝了點飲料後,他睜開了眼,可開口說的話還是那句:“救我!”
風淚繼續給他喂酸奶,這次他自己拿著酸奶瓶子猛喝,由於喝太急了,被嗆到了,但他還是繼續喝。
“你慢點!”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可能餓極了,“我這還有點吃的。”說著從包裡取出個麵包遞給他。他一接過手就急忙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然他只顧吃東西,傷口裂開流血了都不管。風淚只好就著他那碎布條,撕了下來,綁住流血的傷口。最後還是把昨晚給那男人穿的。羽絨服再次脫下來,給他穿上。
然這一過程中,他一直看著她,沒說一句話。
“好了!”給他弄好後,風淚站了起來,“你可以告訴我離這最近的、有人的地方在哪嗎?或者公路也行?”
“順著這條路,翻兩座山就可以到湯城了。”
“湯城?什麼地方?”中國有這麼一個地方嗎?她怎麼從來都沒聽過。明明記得火車經過的地方沒有這麼一個城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