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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這次又是什麼妙方?」

「虐兒妙方。」

莫若茜又笑,「可見一定有讀者,我先忍俊不住,這分明是沒有兒女者的夢想,虐兒?虐母才真。」

「那我明日就開始寫。」

「你打算怎麼樣虐待他們?」

雋芝心花怒放,「首先,會講話的時候,與大人應對,就得說yesada,同母親說話,要說yesyourajesty,並且吻母親的手背。」語氣充滿憧憬。

莫若茜仰天長嘆,「雋芝,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你對孩童一無認識。」

「誰說的,我從來不批評歧視我不認識的人與事。」

「你要好好的做功課,好好蒐集資料,好好研究新生命,否則,讀者會取笑你。」

雋芝不服氣,「我對他們已有充分了解。」

若茜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你十分無知。」

「餵-」雋芝抗議。

這個時候,一位年輕太太自內室出來,忽然掩臉失聲痛哭。

雋芝大吃一驚,其餘候診者卻投去了解同情目光。

只見護士前去扶住安慰那位少婦。

「怎麼一回事?」莫若茜忙問。

另一位看護低聲答:「報告出來,兩邊輸卵管阻塞。」

莫若茜卻說;「可用手術取卵作體外受孕。」口氣似專家。

「情形複雜得多丁。」

「不是沒有希望,我同她說去。」

不由分說,也不管生張熱李,若茜過去一手摟住少婦,在她耳畔絮絮說起來。

雋芝瞠目結舌,在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世上有這一小撮志同道合的婦女存在。

看來要真正認識母子關係,還得在小生命尚未形成之前開始。

本市人山人海,鬧市逼擠到互相踐踏地步,北上神州,又有十一億人口,只愁節育,不愁生育,這還是雋芝第一次知道有如此渴望孩子的婦女。

這真的結結棍棍地開啟了她的眼界。

少婦哭聲漸停。

若茜把她送出醫務所,回到雋芝身邊。

看見雋芝下巴合不攏的樣子,她輕輕冷笑說:「偶然?」

雋芝大惑不解,「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親力親為,為什麼不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若茜可逮到機會了,「只因虐兒者眾。」

雋芝正沒好氣,看護高唱:「莫若茜。」

「輪到我了,雋芝,你也一起進來。」

「老莫,你應叫丈夫陪你,」雋芝說:「這不是扮強壯獨立的時候,把他撇在一角,不讓他們參於,好像與他們不相干似的,對他也不公平。」

「半瓶醋,空瓶響噹噹。」

雋芝跟著老莫進去見醫生。

診所永遠是冰冷肅靜的,一陣消毒藥水味,林林種種裝置彷佛比姐姐懷孕期又先進了。

老莫躺下來,雋芝便知道她要做超聲波素描。

這麼小就照?

老莫解答她的疑團:「七個星期便可以在熒幕上看見胚胎:七區米直徑的一顆豆。」

雋芝不語。

醫生來丁,取出工具,雋芝凝視熒幕,開頭有點模糊,隔幾秒鐘,她看到一個影子,忍不住低撥出來,那分明是一個小小的人,小,小得只得五公分長,可是能清楚辨別胖胖的頭,肥肥肚子,短腿蜷縮著,忽然間,他不耐煩了,像是知道有醫生及大人在偷窺他,左右揮舞起手臂來。

莫若茜同醫生哈哈大笑。

雋芝敬畏震驚地皚著熒幕,作不得聲。

她陪翠芝照過素描,熒幕一片胡塗,除出醫生,閒人根本看不懂圖案,因此沒有感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