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浮夢。
我的臉又髒又痛,可我顧不得擦,朝著浮夢離開的方向又追又罵,活脫脫的一個潑婦。
一直到天黑,我都始終只看到浮夢的影子,只要我不追,他又會折回來在我臉上抽上幾下,抽得我火辣辣的痛,也不知是燒傷的重一些還是他打的重一些。
心中對浮夢自然是恨之又恨,對我一個沒有功夫的人來說,他這樣擺明了就是戲耍欺負我,他之所以這麼整我無非就是說了他醜,於是乎,天黑之前我一直都在想盡辦法地罵他醜,罵他沒人要。
終於我熬不過他抽打我的疼痛,坐在一截樹木上嗚嗚地哭,我想陸遠了,他才不會這樣欺辱我。
突然身下動了動,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股巨力襲來,我被捲到半空,抬頭一看,差點沒嚇死,居然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用它長長的尾巴把我捲了起來,似乎是因為剛才坐的那截樹木其實就是蛇身。
此際蟒蛇張大嘴朝我吞來,似乎打算將我整吞,我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突然一柄銀劍飛來,將蟒蛇的頭顱□□一旁的樹幹上,蟒蛇吃痛,將我卷的更緊,一時間我不僅覺得呼吸困難,還聽見骨骼縮緊的咯咯聲。
浮夢走到我面前,傲慢地看著我,我知道他在等我求他。
哼,我死都不求他,不僅如此我還盡我所能向他吐口水。
等到蟒蛇垂下身體,我也差點掛掉,最終還是他救了我,但是我不會感謝他,這本來就是他引起的。
黑暗中,他在那邊殺蛇取膽,我在這邊養精蓄銳,準備趁他不注意就偷襲他。
誰知起跳到一半,我只聞到冷香撲面而來,他又贏了,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把我扔在地上,我正覺得奇怪,他挾著我飛上一棵茂密的大樹。
不一會兒腳下就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野獸爭奪撕咬的聲音,我有些嚇懵了。
直到覺得臉上癢癢的,我才發覺自己與浮夢面對面緊緊摟坐在一起,而他靈巧的舌頭正在我臉上滑來滑去。
“噁心死了,你在幹什麼呀!”我不禁吼出來,剛張嘴,他將那枚巨大無比,還帶著腥臭和溫熱的蛇膽塞進我嘴裡,又在捏緊我下巴前戳破蛇膽。
那個臭那個苦,我一輩子都記憶猶新。
不知是不是吃過蛇膽的緣故,以後的日子無論多苦我都覺得不苦,甚至還帶著回憶的甜蜜。
我被這味道衝的完全失去鬥志,癱在浮夢懷裡連動都不想動,這時浮夢從懷裡掏出一盒膏藥,慢慢塗抹到我的臉上,不知是不是膏藥有安神的作用,我在他懷裡很快睡著。
再醒來天還沒亮,叢林裡寂靜得可怕,我剛要出聲,他在我耳畔低聲說,“我們不小心入了陀公的領地,從現在起你都要緊跟著我,不然一不小心命都沒了。”
我只好趴在他耳邊同樣小聲地問,“陀公是誰?”浮夢似乎很不習慣我這樣講話,身子微微僵了僵。
“陀公是蟲谷主人,不想被蟲子吃掉就聽我的。”浮夢推開我幾分,不想我離他那麼近。
蟲子……
我猛地抱緊浮夢,一邊裝作害怕的要死,一邊趁機摸他全身,哈哈哈……我發現浮夢的死穴了,只要在他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揩他油,他絕對渾身僵硬得要命。
宗旨就是比誰更流氓,比誰更不要臉。
☆、第 16 章
一路我都覺得浮夢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到原因,大約三日後,茂密的樹林開始變得稀疏,地面的野草卻多了起來,偶爾還有一陣陣紫色的迷霧飄過。
我以為已經走出蟲谷,心情變得輕鬆起來。
大約在一個朝陽坡,浮夢讓我坐著休息,他說他去附近看看,如果能弄到吃的更好。
看著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