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假客套:“公子說話算數。”
“願立軍令狀。”
突利句道:“公子,不是我不信你,是我手下的狼崽子們,心裡不服,你可一定要說話算數,否則我可控制不住他們了。”
我伸手把張五和李三摻起來道:“張五哥,李三哥,信得過我的回去跟弟兄們說,說我十五天之後,必定把糧食送來。別的話,我也沒有了,你點個頭,搖個頭,都行。”
李三激動道:“公子,你何苦把事情攬在身上,此事原來跟你無關的。”
我叫道:“朱靈,取紙筆來。”
軍令狀立好了,讓李三和突利句分別拿到營寨去穩住人心。我這裡卻要準備啟程。
“我帶俊義和高覽張繡將軍回去,玉宇,你留下來和大家守城,不要讓李典有可乘之機。”
士兵出去之後,文丑當著大家面,冒出一句:“要帶兵回去。”我楞了一下。
昌豨道:“我帶一萬騎兵跟著。”
文丑冷厲的眼光掃視眾人:“公子,文丑有句話不吐不快。”我道:“咱們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文丑道:“最近聽聞,崔琰先生已經下獄,周倉又被投閒置散。主公下令召荀彧先生和子龍將軍回冀州任職,把淮南的兵權轉交給汪昭,後來遭到拒絕。加上,又故意的剋扣黎陽兵糧餉,事情明擺著,他要對你下手了。公子你可不能不防啊。”
沮授嘆氣道:“大公子之心,我早已洞悉,怎奈——”我一陣心悸,想著和他感情自幼不錯,難道權利的魔杖真的如此厲害,可以令人瘋狂。
朱靈道:“公子,三公子的事情,是前車之鑑,不可不防啊。”
昌豨厲聲道:“我去點兵。”沮授道:“慢著——此事不宜張揚,就算帶兵去,也不能走大路,否則,去了跟沒去一樣。”
我心裡一陣後悔,自己機關算盡,竟然把事情搞得更糟,大哥袁譚被權利迷昏了頭,一味的向手足發難。難道歷史真的不能改變。
我道:“我帶一千士兵,從大路走。昌豨和朱靈帶一萬人晝伏夜出走偏僻小路。不要讓人發現。我入城後,如果有事,你們即可發難,如果沒事,你們在悄悄地退回來。”
沮授搖頭:“如果被人發現了,就是謀反,那時真憑實據,公子你更加危險。”我道:“那先生的意思是?”沮授道:“這樣,如果主公沒有異常,公子就主動報告,說是城內的糧食不夠,要調回一部分來,這樣就可以掩飾過去。如果,大公子,有意發難,公子千萬不可手軟。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冀州的形勢,已經不允許你多做考慮了。”
張郃沉聲道:“大公子荒淫無度,百官全都離心離德,百姓差不多要死光了,二公子不如取而代之。”
文丑和沮授突然跪下來道:“公子,我二人非佞臣,只是請你救救青冀幽並四洲百姓,如果再讓大公子這樣下去,四州之地早晚歸屬曹操不說,只怕幾百萬黎民全都要死光死絕了。”
高覽也說:“大公子十五稅九,大興土木,屠殺大臣,冤獄無數,凡是一言不合的,即刻梟首,妻女或為官妓,或充入後宮。聽說最近命郭圖帶人在街上明察暗訪,凡是有敢於誹謗諷喻朝政者,當場斬殺。郭圖狗賊,每日殺的人都要上百,冀州城此刻已經沒人敢出門了。”
朱靈忽然哭道:“我姑母一家十口,只因和郭圖的兒子的丫鬟的舅舅的乾兒子發生過口角,被郭圖帶人去,非說諷喻朝政圖謀不軌,結果滿門被殺,女眷全部被人——公子,冀州完了。不出門又怎樣,看到長的有姿色的女子,還不是跟到家裡去,當眾凌辱——”
張郃道:“此事我也聽說了,冀州的富商大賈,已經被郭圖用各種手段敲詐幹了,郭圖也不是為了自己,主要還是把錢用在建造銅雀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