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連忙道:“鍾繇聽說我軍撤走去救援河東,必然派人追趕,我軍主力趁機在前方的密林中伏擊彼軍。此地距離虎牢關一百三十里,倘敵兵被圍,肯定逃不回關內去。虎牢關派兵救援,一時半刻的也到不了。郭援將軍此時便可揮軍於黑暗中鼓譟吶喊做千軍萬馬狀,殺將回來。也同樣給敵軍一個兩面夾擊,破敵必矣。”
郭援眼睛亮了:“原來,先生不戰而退,是‘上屋抽梯’,斷敵歸路,切斷追兵和關內聯絡的計策。郭援愚鈍,險些誤會了先生。”
沮授擺手,指著身後牆上的軍事地圖道:“前方官道直通河東,道路兩旁小路阡陌,可以返回虎牢關的不下十條。但只有中間這條是最近的。將軍從這條路趕回來,應該正好可以趕得上合圍。”鍾繇最後又囑咐道:“一定謹防軍中奸細。可別走漏了風聲。”
鍾繇聽說敵軍拔營起寨,大隊人馬,旌旗獵獵,一片揚塵,浩浩蕩蕩的殺奔河東去了,心知是去救援夏昭範先。韓福道:“敵兵倉皇撤退,一定混亂不堪,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請大人下令,讓我和孟坦帶兵去割高幹的人頭過來。”鍾繇心想,怪不得敵兵這兩天一打就跑,原來想秘密的救援河東。河東這個地方很重要,長期掌握在袁氏手中,就切斷了長安和洛陽的聯絡,必須奪回來。
鍾繇道:“你倆帶八萬人馬去追殺,務必清剿乾淨。還有,小心埋伏。”
韓福拍著胸脯保證下來,心說什麼埋伏,郭援和高幹都是無謀之輩,他們還懂得埋伏?我呸!
從被窩裡把孟坦掏出來,韓福點齊六萬騎兵,二萬步兵,殺奔袁軍營寨來。這八萬人馬中倒有一半是前次夾攻袁軍時俘虜來的幷州兵。兩個時辰後,韓福和孟坦抵達袁軍營寨,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大寨空空如也,所有計程車兵將軍全都沒了,糧草輜重武器散落一地,走的挺匆忙。寨內剩下的幾節木頭樁子和十幾頂破舊的帳篷還矗立在原地。看來是為了要麻痺曹軍用的。好讓曹軍以為他們還在營中堅守。
141。第一百四十一章詔書
韓福大喜,果然跑了。此時不追更待何時。招呼一聲身後的孟坦:“不必下馬,敵兵向河東官道去了,我們快追。”
孟坦抖擻精神,猛踹馬鐙,馬兒嘶鳴一聲,一陣風兒似的順著官道下去。身後嘩嘩密集的馬蹄聲,猶如浪濤湧動,緊隨而至。
行不到十里,黑暗中一片林立,孟坦對韓福道:“前面莫非是伏兵。”韓福在夜色下看了一陣狂笑道:“你這麼膽小,不是伏兵,是一片樹林。”孟坦暗叫倒黴,以為是伏兵,沒想到竟然是樹林,倒讓韓福小瞧了。不行,我要把面子掙回來。想到這裡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說我膽小,看看誰的膽子小?韓福衝著身後嘶喊道:“快點,快。”
韓福和孟坦顧前不顧後,領著前軍三四萬很快掠過樹林,轉一個彎繼續向前追去。突然,樹林中一片火光閃爍,喊殺聲憑空而起。三路騎兵像三條黑龍吼叫著張開巨爪從樹林中蜿蜒襲來,把曹兵截成四段。
幷州兵上次被曹軍打慘了,這次都是挾恨而來,每一刀出手都是咬著牙,恨不能把對方剁成肉醬。而曹軍的處境和上次袁軍的遭遇差不多,一個個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兼屁滾尿流。很多人還沒來得及生出抵抗的意識,就成了無頭冤魂,一命嗚呼了。韓福和孟坦想要回身穩住隊伍,根本不可能。曹軍已經被切割成三份,在袁軍的戰圈中各自為政,誰也顧不上誰了。
就在曹兵瀕臨潰敗的時候,一路為數不少的騎兵又從後隊掩殺上來,他們瞄準的是落在最後面的兩萬步兵。曹軍士兵看到後路被切斷,更加驚駭絕望。這種情況下,本來士兵都會死戰。問題出在幷州降兵身上。這些降兵,一過去就受氣,連匹馬都混不上,跟在人家身後吃風喝煙用腳底板跟著馬蹄跑。心裡早就怨恨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