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供給漢中,調回高柔、張橫三將,到葭萌關效力。”
張繡立即調動大軍,昌奇、楊昂、廖化、王平從東南西北每人一面攻打。
杜襲心裡沒底,不知道曹丞相的大軍能否及時趕到。可事已至此,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頂了。他最怕的就是葭萌關的董和,跟城外的袁軍前後夾擊。那樣他非死不可,好在,董和膽子不大,只是一味堅守,沒有出城的意思。
杜襲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將天蕩山近八成的弓箭全都騙了出來。他的兵力不多,差不多一個師,三萬人左右。都是關中軍的班底,沒有一個河北人。杜襲命令士兵,放棄刀矛槍劍,這些近身搏擊的兵器,每人配發一把弓箭,一刻不停的往外射。他算了一下,就算每名戰士一天射出五千只弓箭,至少也可射兩天才會消耗完。這是最悲觀的打算,事實上袁軍應該不會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持續攻擊。杜襲去過陳倉,見到過郝昭的弩炮獨立師。完全知道飛梭巨弩和發石機的射程。所以他提前挖了十道壕溝,為的就是把營寨隔離在飛梭巨弩的射程之外,讓袁兵望洋興嘆,無可奈何。他在壕溝內插滿了尖竹,上面又用一層溼土覆蓋、偽裝。袁兵不知道底細,紛紛的跳下去,登時一片悽慘叫聲。
鳴金之聲大作,張繡收兵。
紅旗招展,轟隆隆數百輛填壕車揚起塵土,分從四個方向向營寨挺進。填壕車之後,是一字排開的鑲嵌著巨大木板的擋箭車,擋箭車之後,是飛梭巨弩和發石機。最後才是手持櫓盾弓箭的袁軍步兵。這種擋箭車也是郝昭最近改良換代、更新的產品,用四輪驅動,狀如活動的小房子,人字頂部為巨木所制,蒙上生牛皮不易燃燒,其下可隱藏兵士七十餘人,若是攻打城池,被城頭上的檑木滾石所治,或許不能逞威,但攻打這麼一座中型簡陋的營寨卻是遊刃有餘的。關鍵是如何透過這十重壕溝。
這是經過無數次攻防戰蛻變而來的最安全的攻城陣型。
這段時間裡,杜襲的營寨中士兵奔走頻繁,穿梭往來,把一個個沙泥包堆積在木質的寨珊周圍,一層層碼高,直到把胸口以上全部遮住。這樣腳下踩著一個沙泥包,雙臂抬高了,才能把箭矢射出去,可是卻大大的降低了袁軍飛梭巨弩的殺傷力。
飛梭巨弩在十層壕溝外,射不到營寨,同樣,營寨內的弓箭更加射不到填壕的袁兵。事情很明顯,杜襲的十重壕溝,至少有四重,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用來拖延時間的。仗,打的時間越長,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袁軍旌旗如海,有鋪天蓋地之勢。號角連連,戰鼓交雜在一起,似乎天邊滾滾而來的悶雷。要說杜襲一點也不怕,還真是自欺欺人。
半個時辰後,填壕車在完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填平了第一重戰壕,繼續向前推進。四面包圍的圈子,就像一個鋼箍越勒越近,越收越小。
忽然間,完全沒有徵兆下,大風起。
霎時間,飛沙走石,遮天蓋地。被風捲起的沙礫石子打在人臉上比針扎還疼。狂風好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在谷溝山峰間嚎叫,向大地盡顯它的狂暴和破壞力。捲起的塵土染黃了天,衝著人拍過來的風,像一隻無形的手,遮蔽你的呼吸。
袁軍軍旗獵獵作響,嘩啦啦的聲音,就像是千萬天兵在雲中行進。壯懷激烈,殺氣騰騰。大概是老天幫忙,袁軍的填壕車受到風力阻擋,登時慢下來,對面彷彿有一雙巨大的手臂在和推車計程車兵抗衡著,讓他們用盡全力卻寸步難行。
“不行,不能撤軍,給我繼續填壕,我說過了,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拿下營寨。”緊張的情緒,讓我失去耐心,歇斯底里的衝著張繡喊叫。“咔嚓”一聲爆響,帥帳之外的挑著帥旗的大腿粗細的旗杆受不了狂風的肆虐從中折斷。
徐庶面容一變,撩開灰色長袍,幾步走到門口,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