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半。咔嚓咔嚓木樁被砸斷的脆響不絕於耳,滔天的慘叫聲,讓你有種置身地獄的冰冷。帶著超強破壞力的巨弩,將擋住士兵身體的沙泥包射的東倒西歪,有的乾脆一箭射穿,士兵的身體跟著被肢解為兩半,鮮紅的腸子都從上半截流到地上。不過郝昭也不得不承認,杜襲的沙泥包把損失減小到了最小,如果沒有這些沙泥包,那仗就不用打了。
炮兵打擊過後,填壕車繼續填壕向前推進。直到第六重壕溝填平,袁軍步兵推進到營寨外圍三百丈,如雨般的箭矢才從大營中激射出來。
沒完沒了的激射,無休無止的激射。說的誇張點,這樣射上一天,我也不用填壕了,直接踩著箭桿過去可以了。袁軍的填壕車整齊的排成一排,掩護著身後的弓箭兵,向寨內攢射。敵兵的弓箭射到擋箭車的生牛皮上發出砰砰的悶響,紛紛墜地,填壕車在弓箭兵的掩護下繼續填壕。
我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手中紅旗招展,填壕車迅速的從陣地上撤下來,楊秋率領著的雲梯部隊,像十幾條怒龍般衝到最前面。一架架的雲梯搭在了壕溝兩端。
“弟兄們殺——”
我身先士卒,躍上雲梯,展開越壕戰。敵營中的戰士,一看我軍越壕頓時緊張起來,箭矢比方才密集了一倍還多。我的眼前耳邊充滿了一條條的黑線,只往人的身體裡鑽。顧不得許多,悍槍橫掃,護住周身,兩條腿靈活的在雲梯上跨越著。勁箭不時的射中鎧甲,反彈回去,有的就被卡在兩片鱗片之間,跟著我一起衝鋒陷陣。身邊計程車兵沒有如此精良的鎧甲護體,可就慘了,中箭身死的不計其數。
“發射——”郝昭的弩炮師,再次發揮作用,在攻城步兵的身後,把弩箭射向敵營,一瞬間便把漫天飛蝗般的箭雨壓制下去。敵軍士兵攝於發石機和弩炮的強大威力,紛紛的躲在沙石包後不敢露頭。步兵趁機搶佔先機,迅捷無比的連續跨過三重戰壕,攻到營寨之外。
“他孃的,這營寨沒有寨門,弟兄們,駕雲梯。”楊秋第一次打這樣的仗,攻一座營寨還需要駕雲梯。這杜襲多少也是個人才。
雲梯架上敵寨,袁軍士兵很快的攻入寨中,此時天色已經昏暗,夜幕即將降臨。杜襲一直沒有露面,營寨內士兵的抵抗很薄弱,正面計程車兵沒打幾下就紛紛敗逃了。東面和南面計程車兵見袁兵殺了進來,那裡還顧得上射箭,紛紛拋棄弓箭,抄起刀槍來自衛,文丑和張繡趁勢殺入寨中。
文丑第一個跳進來,大聲喊叫:“杜襲狗賊何在,杜襲王八蛋,給老子出來,我要和你決一死戰。”飛雲槍順手解決了一個敵兵,嚇得另一個跪地求饒。文丑掐住士兵脖子,厲聲道:“杜襲何在?”那士兵顫巍巍道:“不——不知道,大概是跑了——”
“跑了——”文丑一把將士兵甩出去“不對,杜襲不會獨自逃生的,他做不出這種事情。”一段時間的接觸,文丑自問對他有些瞭解。
大吼一聲,文丑槍式展開,把身邊的障礙一一放倒,飛雲槍的槍身瞬間染成血紅。“丞相,丞相——”文丑在亂軍中大叫。
我聽到文丑的叫喊,藉著火光看到一員白袍大將正在亂軍中揮舞長槍,所到之處,無可匹敵,悍勇槍法,全無三合之將。一名敵軍校尉舉刀從背後偷襲文丑,我剛好趕到,悍槍凌厲下劈,一下砸斷他頸骨,那校尉鮮血狂噴,直挺挺倒在地上。文丑回身:“丞相,事情不對,杜襲居然自己一個人跑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于禁、郝昭等人還在營寨外佈陣,就算是有陰謀也休想得逞。”我信心十足。文丑卻很緊張:“小心火攻。”我驚道:“他不會連自己人也殺吧——”
“小心——”文丑擋在我身前,刺死一個敵兵。大聲道:“戰場一團膠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