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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言畢露了。

這頭,衛淵沒有去白氏的清瀾院,而是直接去了外院的書房。他坐在椅子中,叫來自己的侍衛陳勤,捏著手中的白玉茶杯把玩了很久,才道:“去調查一下,夫人今日去大慈寺都見了哪些人,做過什麼,一一彙報給我。”

侍衛陳勤頷首,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另外一個寶相齋的丫頭進來,磕頭道:“回稟世子爺,大夫已經給夫人診治過了,夫人確實是芸豆過敏。渾身都起了疹子,看起來挺嚴重的。”

衛淵若有所思道:“上過藥了麼?”

那丫頭道:“上過了。只不過夫人上藥時只留了一個丫鬟,沒有讓奴婢在跟前伺候。”

衛淵頷首,沒再多問,揮揮手就讓她下去了。

*

晉王府,衛渢也在調查一些東西。

那天傅儀遞給他的藥方,他雖然燒了,但衛世子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看了一眼,就能將上頭的藥材名字記下來。他把週中賢叫過來問了問,周大夫聽罷,捻著鬍鬚老神在在道:“黃芩、白朮均有安胎之效,其他幾味藥材是清熱養胃的。回稟世子爺,這副藥方沒什麼問題,說不定對夫人的情況會有所改善,倒是不妨一試。”

衛渢慢條斯理地輕點桌面。那藥方是傅儀親自給他的,她應當不會那麼愚蠢,直接在藥方裡動手腳。一旦幼幼出了什麼事,與她脫不了干係。他沉吟片刻,道:“照著藥方煎一碗藥,命人試過之後再端進來。”

近日蘇禧害喜頗嚴重,什麼都吃不下,好不容易吃進肚子裡,沒一會就吐了。夜裡一晚上要吐三四回。加之她最近變得脆弱愛哭,先前說了不會再對他發脾氣,她心情不好時便一個人忍著,嬌嬌小小的身子縮在床榻角落無聲地流淚。

衛渢把她翻過來摟進懷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道:“幼幼,你還是鬧我吧。”

他寧願她對他撒潑耍賴,也好過這般叫人心疼。

誰給的方子不要緊,只要能讓她早些好起來。

誰知道那姑娘倔得很,一聽說這藥方是傅儀給的,當即就把藥碗推開了,嘴巴閉得緊緊的,死活不肯張開。她才不想承傅儀的人情,傅儀就會表面上做好人,她寧願自己半夜起來吐三四回,也不想喝傅儀給的藥。

衛渢坐在床頭,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薄唇微彎,道:“這麼討厭傅儀?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多了去了。蘇禧覺得這個話題一言難盡,正要開口,胃裡便又一陣反胃。

她趕緊推開衛渢,光著腳跑出門外,捂著胸口乾嘔。她剛起來,肚子空空的,什麼都吐不出來,更加難受。

蘇禧以前只知道生孩子的時候痛苦,六嫂當初臨盆的時候,生了一個小侄子,足足折騰了一天一宿,六哥在外頭急壞了,抓耳撓腮。她在外面聽著六嫂的叫聲覺得可怕極了,究竟有多疼才能叫得那般淒厲?

然而現在,蘇禧不僅覺得生孩子痛苦,懷著孩子更痛苦。

也不知道肚子裡頭是個什麼樣的孩子,這般能折騰人。她低頭瞧了一眼肚子,還平著呢。

小麻煩精,她抱怨道,就知道折騰你孃親。

初八這一日是爹爹蘇振的壽辰,蘇禧回了蘇府一趟。衛渢被昭元帝叫進了宮裡,就沒跟她一起回來,不過他準備了壽禮,是一把顧十八先生打造的雁翎長刀。

刀身精緻,是顧十八先生生平最出色的作品之一。

蘇振愛刀,是個武痴,得到這件壽禮自然滿意極了,當即就命人掛在了書房最顯眼的地方。

蘇振的壽宴擺得不鋪張,只跟家裡人一起過了。因著如今朝中形勢涇渭分明,蘇禧嫁給了衛渢,蘇振自然就與衛渢綁在了一條線上,只是朝中幾位關係好的同僚是力薦衛淵為儲君的。蘇振為了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