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騰霄輕輕瞥了一眼案臺的琉璃茶杯,微微蹙起了長眉。
楚姣梨倒下茶水的茶壺已見了底,倒出的茶早已溢位杯外,案臺濕了一片,她卻呆呆地望著別處,眼神渙散,絲毫沒有察覺。
冒著熱煙的茶水緩緩流向楚姣梨的裙擺。
北宮騰霄長臂撈過她的腰肢,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楚姣梨驀地一驚,思緒瞬間回籠,看著北宮騰霄俊逸的面容,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臉頰上撲打。
好近……
許是長時間以來謹慎小心地與他刻意保持距離,過往的無數次親暱逐漸被淡忘,此時的北宮騰霄黑曜石般的瞳眸映著她無措的神情,令她心慌。
她的臉頰驀地一紅,心跳快了幾分,握著略帶緊張的手。
北宮騰霄睨了一眼正往下滴著茶水的書案,道:「你在做什麼?」
楚姣梨轉頭一瞧,茶水早已灑滿一地,她立即瞪大了眸子,旋即起身跪了下來,道:「殿下恕罪。」
「起來。」
「是。」楚姣梨輕聲應下,緩緩起了身。
北宮騰霄微微眯起鳳眸,道:「從樂菱宮回來你就心不在焉的模樣,可是惹上麻煩了?」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她可明明白白地對北宮騰霄說過自己不善舞,這一個月來教菱貴妃跳舞也是瞞著他的,若是他知曉是因為這事而引起了如此大的紛爭,必定勃然大怒。
想罷,她搖了搖頭,道:「無事,只是昨夜沒有睡好。」
北宮騰霄目光嚴肅地道:「若有任何異常,定要同本宮匯報。」
「是。」
北宮騰霄繼續拿起桌上的奏摺審閱,道:「罷了,既然你睡不好,現在去休息吧,過兩日便要搬去太子府,那時候可會忙些。」
楚姣梨福了福身子,道:「是,奴婢告退。」
兩日後。
陽春三月的天已逐漸回暖,暖陽高照,綿雲熙薄,今日是個極好的天氣。
太子府與皇宮距離不遠,門前牌匾中金水而提的字龍飛鳳舞,是北宮烈親筆相贈。
推開大門,氣派華麗的府宅映入眼簾。
青石板鋪得方正整齊,青松假山錯落有致,兩旁簇簇牡丹對稱均勻。
楚姣梨望著周遭熟悉的一切,記得第一回來到這太子府,是北宮騰霄從宮中一路抱來,從進門後一路走來,眾丫鬟家丁皆下跪對側妃娘娘行禮。
直徑走到了正堂,丫鬟推開大門,前廳的佈置與前院一樣脫俗不凡。
屋內一抹淡雅的香氣從白金的暖爐中繚繞出白煙,冉冉上升。
正堂之後,是一片波光粼粼的荷塘,楚姣梨佇立拱橋之上,美好的景色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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