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在幽聖教的痛苦回憶,墨無憂將灼燙的藥水倒入她的眼,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崩潰,一股恐懼與仇恨湧上心頭,掐著藥瓶的手指略微顫抖,指甲泛白。
她記得墨無憂交代她的任務——習得御水神功,殺了北宮騰霄。
抹去她的記憶,殺害自己的心愛之人,耗盡最後一點價值,再被墨無憂汲取御水神功,枯竭而亡,墨無憂簡直殘忍至極!
可……她能做些什麼呢?
從瓶中倒出藥丸,僅剩三顆,她的眼底不由得泛起了愁思。
難道,她要一輩子受幽聖教的控制麼?
她長嘆一口氣,將一顆藥丸送入口中,把剩下兩顆藥丸放了回去,蓋上瓶蓋,藏在了梳妝檯上箱子裡的最底層。
一想到自己體記憶體在著幽聖教的武功,她只感到諷刺。
她緩緩伸出手掌,運起內力,欲自廢武功。
這強灌在她身上的內力,不要也罷。
閉上雙眸的那一刻,她輕輕蹙起了眉,又睜眼望著藏有解藥的箱子上。
她的軟肋是那解藥,那墨無憂的軟肋呢?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了一個人——墨薇。
她緩緩揚起唇角,收了內力。
若是用他傳授的這身武功,挾持住他最重要的人,那他一定是最為諷刺的那個人……
七日後。
玲瓏踏進屋內,神色複雜而擔憂,望著正在品茗的楚姣梨,欲言又止。
楚姣梨輕輕瞥了一眼她,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玲瓏咬了咬唇瓣,道:「娘娘……王妃有喜了……」
聞言,楚姣梨放下茶盞的手微頓了一下,而後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是麼?依照王妃的性子,很快便會求著王爺為她舉辦家宴了吧?」
玲瓏點了點頭,道:「王爺派人通知,兩個時辰後在後花園舉辦家宴。」
楚姣梨輕輕應了一聲,從梳妝檯上的首飾盒裡找出一個準備良久的錦盒開啟,裡面是一顆色澤亮麗的紫色珍珠。
「一會兒家宴,把這東西送給王妃。」
玲瓏蹙緊了眉,道:「娘娘,這顆珍珠您不是五日前才剛買下的麼?奴婢看您寶貝得很,怎麼就捨得給了王妃……」
楚姣梨蓋上了蓋子,道:「本就是送給王妃的。」
玲瓏不解地挑起眉,道:「送給王妃的?」
「這有什麼?本宮還為許姨娘準備了禮物,除此之外,小皇嗣的生辰禮、滿月禮、周歲禮,本宮都準備了,雖說可能用不上,但有備無患,總是讓人挑不出錯的。」語落,她便走到衣櫃前挑選衣物。
玲瓏有些發懵地撓了撓頭,小跑到她身旁,道:「為何聽聞王妃有喜,娘娘一點也不生氣呢?」
聞言,楚姣梨意味深長地勾了一下唇角,自然是不會生氣的,因為那腹中胎兒,不可能是北宮騰霄的骨肉。
她悠哉地道:「有了小皇嗣,王爺回帝都的可能性便會增大,本宮自然要跟著高興了。」
語落,她伸手挑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裳,不太滿意地蹙起眉,又放了回去。
玲瓏挑了件華麗的衣裳出來,道:「娘娘,穿這件吧,咱們的肚子雖然沒動靜,可不能被她給比下去了!」
楚姣梨瞥了一眼她手裡捧著的衣裳,漸變桃粉色的錦瀾緞,上有金絲繡邊,華麗張揚。
她面無表情地移開眼,繼續挑選素淡的衣裳,道:「放回去。」
玲瓏蹙起眉,不甘地道:「趁此機會見到王爺,穿得漂亮些,好讓王爺注意到您啊,娘娘,王爺真的好久沒來過這側妃殿了……」
楚姣梨輕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小丫頭還是太年輕了,出了側妃殿之後可不能在別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