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騰霄勾起唇角,對這一套很受用,心情相當愉悅,指尖撫弄著她的長髮,道:「本宮可以把你一輩子寵成小孩子。」
聞言,楚姣梨抬頭在他的臉頰抬頭啄了一口,便笑著埋在他的懷中。
北宮騰霄俯首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今日的楚姣梨心情格外的好,許是昨日恍惚之間,也聽到了他許下的承諾,那懸著的心,便就這樣落下了。
午後的屋外的荷塘一片生機盎然,小荷才露尖尖角,長相秀麗的美人一襲淡綠色的衣裳,在八角亭內輕輕倚靠著長椅,手持著繡花團扇悠哉地扇動著。
「娘娘,聽說您和宮裡的凰妃娘娘關係很要好呢。」許清淺身旁端著蘋果果盤的丫鬟露珠諂媚著道。
聞言,許清淺輕輕揚起了唇角,面色是掩不住的得意,悠哉地道:「倒是聊得很投緣。」
「我們娘娘可真厲害呀,還認識宮裡的娘娘,聽聞凰妃可是皇上最最寵愛的妃子呢。」露珠笑得恭維。
許清淺輕哼了一聲,道:「你家主子自然是厲害的。」
玉珠從長廊的盡頭走來,朝許清淺行了一禮,道:「許良娣,太子妃娘娘一刻鐘後要來這兒賞荷,煩請娘娘移步到別處。」
聞言,許清淺低著頭輕輕應下:「知道了。」
玉珠招手,喚身旁的丫鬟更換了更加昂貴的果盤,許清淺望著果盤當中盛放的顆顆爆滿圓潤的紅色櫻桃,眼巴巴地抿了抿嘴,便戀戀不捨地離去了。
走在長廊處,露珠好奇地挑起了眉,道:「娘娘,方才那是什麼水果?紅潤飽滿,長得可人,奴婢還從沒見過呢。」
聞言,更是說到了許清淺的心坎裡,她心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那是櫻桃,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幾顆呢……」
「櫻桃,聽聞櫻桃珍貴,奴婢也是第一回大飽眼福。」露珠笑了笑,道,「娘娘,櫻桃是什麼味兒呀?」
許清淺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善地道,「我早忘了,你問太子妃去。」
露珠吃癟地低下了頭,道:「娘娘莫氣,不就是櫻桃麼?以後娘娘要吃多少有多少。」
許清淺咬了咬牙,那楚姣梨憑什麼過得那麼好!
「不過殿下對太子妃娘娘可真是寵愛入骨,奴婢聽昨兒守夜的丫鬟說,殿下背著娘娘在府裡走了一圈呢。」
許清淺驀地停下腳步,蹙緊了雙眉,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道:「你說什麼?背著她走了一圈?」
露珠點了點頭,道:「是啊娘娘,奴婢也是沒想到呢,太子府這麼大,光是走一圈都費了不少勁兒了……」
「你還說!」許清淺氣憤地瞪了一眼眼前嘴碎的丫鬟,露珠這才識趣地低下了頭。
「娘娘息怒,奴婢該死!」
許清淺緩緩握緊了雙拳,怕是不巴結上東宮傾凰,她便永無翻身之日了。
傾凰殿。
東宮傾凰方才睡醒,身著單薄的睡袍,坐在梳妝鏡前,拿著檀木梳子魂不守舍地梳著自己的長髮。
侍女芳菲從屋外走了進來,雙手遞上一封信,道:「娘娘,太子府的許良娣送來一封信。」
東宮傾凰仍是那呆滯的模樣,許久不曾有反應。
「娘娘?」芳菲輕輕挑了挑眉,將信封又往前湊了湊,道,「許良娣有信給您。」
東宮傾凰緩緩回過了神,她接過信封拆開,許清淺倒是也沒有膽子寫些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不過是同她聯絡一下感情罷了。
她看了幾行,便一臉無趣地將它丟在了梳妝檯上,輕嘆了一口氣,道:「還寫這些有什麼用?本宮還出得去麼?」
瞧見東宮傾凰呆滯的神情,芳菲也是一臉擔憂,再這樣下去,娘娘非得悶出病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