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薇側首望了一眼項旖旎,道:「皇上,臣親眼所見,確實是凌王妃刺殺了歡離公主。」
聞言,項旖旎頓時僵化住,她難以置信地瞪著墨薇,道:「你!」
墨薇目不斜視地繼續道:「那日,臣無意路過凌王府後門,便見凌王妃行為鬼祟偷摸,心生疑惑,隨她來到了後山坡,只是山路顛簸,待臣趕到之時,歡離公主已在凌王妃的懷中沒了生息,臣壯膽上前而去,凌王妃發現了臣,要挾臣不可說漏半句,否則也將臣一同殺害滅口,臣心生膽怯,這才未曾提起,皇上,臣知情不報視為重罪,要殺要剮都隨皇上的意願,臣絕無半句怨言。」
「你說謊!你說謊!」項旖旎崩潰大喊,她踉蹌起身衝到她的面前,揪著她的衣領,聲線悽厲地道,「你冤枉我!不,是你陷害了我!是你慫恿我去殺了楚姣梨,結果卻是中宮歡離!」
墨薇為難地蹙起了眉,面帶恐懼地隨著她的接近而後退,道:「凌王妃,臣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是早些向皇上承認你的罪行吧……」
「來人!把項旖旎押下!」龍椅之上的天子震怒不已,朝項旖旎怒吼道。
兩位侍從低頭應下,旋即將項旖旎從墨薇的身上拉開,朝她的膝蓋一踢,跪在了北宮烈的面前。
「皇上冤枉啊!品盛要殺的人是楚姣梨不是中宮歡離啊!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品盛真的冤枉啊!」項旖旎破罐子破摔道。
「嘭!」北宮烈又是朝桌面狠狠拍下一掌,道,「大膽!即便不是歡離公主,你竟敢謀害安和?!」
北宮騰霄開口道:「父皇,項旖旎謀害安和,也確有其事,去年十一月,安和滑胎險些喪命,便是她從中做的手腳,兒臣有確鑿的證詞,隨時可奉給父皇檢視證實。」
語落,景月便將早已寫好的證詞呈上。
北宮烈翻閱著證詞,氣憤得手抖,項旖旎是他看著長大的,向來是這北冥帝都裡最賢淑最識大體的優秀臣女,配給他的兒子當之無愧,不曾想,她竟做出這般荒謬的事來!
項旖旎渾身抖得不像樣,她微怔了一下,而後側首朝北宮千嶺望去,道:「王爺救我……」
北宮烈瞪著北宮千嶺,道:「凌王,此事你可知情?!」
聞言,北宮千嶺臉色白了一下,低著頭道:「父皇明鑑!兒臣對她的為人一概不知!」他憤恨之下抬手朝她扇去了一個耳光,道:「你這個賤婦!本王從沒見過你這般陰險毒辣的女人!」
北宮騰霄平靜地望著北宮千嶺,道:「皇弟,這樣說凌王妃,是否太過分了些?皇兄可還記得,在她身為太子妃之時,你可是將她當成寶貝一般疼愛的,得到手了,應當更加珍愛才是。」
北宮烈聽出了端倪,蹙起了濃眉,道:「霄兒,說清楚來!」
北宮騰霄朝北宮烈謙卑頷首,道:「父皇,自安和下葬後,兒臣便發現項旖旎的舉止怪異,派人跟蹤,畫了一些畫冊,供父皇過目。」
語落,北宮騰霄從懷中拿出一個鼓囊囊的信封,交由太監呈了上去。
北宮烈接過信封后,北宮騰霄又道:「父皇,煩請屏退左右,此畫冊屬實難以見人。」
語落,北宮烈煩躁地朝身旁的太監丫鬟揮了揮手,下人便識趣地全都退出了屋子,他皺著眉開啟信封將裡面摺疊整齊的畫冊展開,看了幾張,驀地揚手一揮,畫冊紛紛揚揚地散落在了地上。
「北宮千嶺!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暗中與皇嫂私通!」
語落,北宮千嶺便瞧見散落在地上的圖畫,每一張圖畫上均有落款時間與地點。
有他們在小亭中相會,項侯府親暱相擁,甚至於中宮歡離大婚之日,兩人在宮內的空屋中纏綿悱惻,以及客棧、項侯府閨房等,畫師的畫功極好,便是兩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