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狠話就會嚇到我?”葉湑皺眉,她真的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可是言子墨卻突然凝重起來,“我說過對你永不放棄的吧,雖然我這人開起玩笑來是沒什麼節操的,但是這句話,我是說的認真的。”
“理由?”為了重新徵服一個曾經拒絕了他的女人,找回昔日爆棚炸天的自信?
“我還愛你。”他答得很快,近乎是不假思索,但這四個字卻說得異乎尋常的緩慢,完全不同於他平常的語速,彷彿是和著這樣沉穩安逸的心跳,一字一字脫口而出的。
葉湑怔了幾秒,然後冷著臉撇過頭去,“笑話。”
車裡的氣氛瞬間冷卻。
在葉湑以為,言子墨的這四個字至少第二個字是絕對不可信的,當年,他明明只是陪她玩一場青春遊戲罷了,至於如今,一切行動也都冠上了目的性,她同樣不會相信。
車在煙火世紀前停下來,言子墨拉上駐車制動,葉湑開始解安全帶,他陡然握住了那隻手,葉湑眼眸一凝,他溫柔地替她接下了黑色安全帶,頭掠過她的肩,呼吸溫熱潮溼,只要以這樣的角度看著他,就能數清楚他眼睛上根根挺立的睫毛,濃密而纖長,漂亮得不像話。
她以前喜歡他,是一個很膚淺的決定,但是要對著這樣一張臉心如止水,也確實是強人所難。所幸她曾在這裡失足,現在的這一扇心門看得很緊。
言子墨又退回來,見葉湑在看著自己,他抿嘴一笑,“我聽紀寞她們說你調的酒不錯,我今天給你打了個順風車,不請我喝一杯?”
順風車?他和她其實一點都不順路。請他喝一杯?煙火世紀明明是他開的。
言子墨這廝的胡話說得真是愈發得心應手了。
但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你就是沒辦法拒絕。
離上班還有二十分鐘,葉湑在吧檯隨便給他挑了一杯“夜香凝露”,以延頸酒杯盛酒,藍色的半透明被子映著裡頭隱紫的波光,幽然多了幾分暗夜魅惑的氣息。這酒果然適合在夜裡喝。
不過言子墨勉強算得上半個行家,他品了品,誠懇地建議:“這酒醇度不夠,像果汁。”
其實不是酒的醇度問題,而是葉湑在調製的時候根本沒花幾分心思在酒上,她只是希望這個瘟神一樣的男人能儘快遠離自己,喝完酒就走。所以她倒葡萄酒的時候少放了一點。本以為他喝不出來的,今日看來,是遇上行家了。
葉湑並不灰心,“你等著。”
說罷,動作流利地又取下幾種瓶瓶罐罐來,手法嫻熟地開始配酒,低眉專注地看著酒杯,好像一塊安靜圓潤的琥珀。言子墨移不開眼,他忽然覺得她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他笑了笑,託著下巴擱在吧檯上看著她。
好一會兒,葉湑才長吐了一口氣,將酒杯推到言子墨跟前,“老闆,再喝喝看。”
老闆這個稱謂真是俗氣!言子墨哼哼兩聲,直起身,一面看著她一面品酒,葉湑一直盯著酒杯,渾然已經忘記了他是言子墨,而只把他當成了品酒的顧客。
直到言子墨裝模作樣地放下杯子,她才追問:“怎麼樣?”
這樣對工作一絲不苟的葉湑,倒是意外之喜,言子墨笑著眯起眼睛:“上口微澀,回味清甘,後勁如炙,不錯。”
葉湑被言子墨這樣誇讚是意料之外的,她的臉紅了紅,不過轉眼那個老闆又開始發表不在點上的評論:“有你的這樣的員工,我一定高‘枕’無憂了。”
“……”
無語的葉湑直接乾脆地在視線裡過濾掉了這個人。
言子墨笑得如朗月入懷,因為調戲了葉湑好像心情很不錯,他轉身走出煙火世紀,還感覺今兒個的天氣真是好。至少在中午以前,他的心情一直都是很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很久啦,我賭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