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回答的很自信。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莫斯科莊園,何邦維把手機塞進口袋,想了想,走到周天一的房間。
“下午出門去吧,逛逛莫斯科,不是說這裡也有很多值得看的地方麼。”何邦維如此說道
“行啊,何宗師。”周天一正在用筆記本和弟子們影片聊天。
筆記本螢幕上,弟子們看到宗師何邦維走進畫面,都是熱切的衝他打著招呼。
這種網路隔空的熱情讓何邦維有些不適應,他略微僵硬的衝著機器擺了擺手,感覺很怪異。
一館之主周天一吩咐了幾句,就關了影片聊天。
“走吧,何宗師。”周天一先把自己裹緊裹厚,繫了圍巾、戴了皮帽。
何邦維則是外面罩了件棕色大衣——這還是喬喬給他挑選的,看著比較洋氣時髦,遠勝於他自己挑的軍綠色大衣。
龐玉今天有事沒在莊園,周天一開著他租用的車載著何宗師出了地方。
“何宗師,你覺得海參崴怎麼樣?”坐在駕駛位,周天一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何宗師聊著天。
“還不錯。有太陽,但溫度有點低;有海,但是總結冰;有武館,但都比較菜。”何邦維說了一長串。
周天一有點無語,這是誇還是貶啊,“那你會一直留在海參崴嗎?”
何邦維坐在副駕,看著外面俄國風情的建築,沒有回頭,反問了一句:“怎麼了?”
“那個,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周天一猶豫了一下,避開了一個突然闖入行車道的行人。
何邦維沒說話,靜待他下文,一般說這樣話的人都會把“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話給說出來。
與何宗師相處了一段日子,周天一算是知道他的脾性,瞭解他看著有些冷,實則是個比較坦率的人。
“我看喬老大呢,她這收服整合的手段有些急切了。”周天一說的有些猶疑,“如果你們真的打算長留的話,不用這麼急。海參崴的華人圈和俄國其他城市還不太相同,我們平時幾乎不用什麼狠厲的手段,因為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這對喬思不滿麼?”何邦維的第一反應是維護女友。
周天一打著方向盤,沉默了一會,吐出一個字:“是。”
何邦維扭頭看過來:“噢?”
這個疑問語氣的“噢”忽然讓周天一背上出汗了,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同一位宗師說話,一位很可能是最厲害的宗師。
他心裡有些後悔,覺得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不過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不繼續說也不行了。
“倒不是不滿。”周天一往回補了一句,“御人之道,以德不以術,以道不以謀。之前喬老大給我們規劃出了一片武館整合的大好局面,所以收了人心。嗯,這也是藉著何宗師你的威勢。”
何邦維靜靜看著周天一,看著他腦門上的汗水漸漸滴落。
周天一咬著牙,繼續說了下去:“海參崴華人圈立足百年,通婚、家族、朋友,這其中牽扯很多。如果真想長久立足,恐怕還是要徐徐圖之,庖丁解牛,方是王道。”
他一口氣把最後一句話說完:“嚴而有度,寬以待之。”
周天一說完自己想說的話,發現何宗師沒有回應,重新把頭扭了過去,看著外面的風景。
伴隨著發動機的輕微轟鳴聲,車裡沉默半晌,何邦維方才說道:“現在的你才真像是一個武館館主。”
不待周天一回答,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了。”
周天一嚥了口口水,感覺自己後背已經汗透了,只是點點頭,沒敢繼續說話。
一句“我知道了”,也不知道何宗師到底是什麼想法,有沒有怪罪自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