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哭笑不得,拍他的腰,叫他從自己身上滾下去。
「那你們當初又因為什麼分開?」餘覃從他腿上下來,還沒等沈放回答,他立刻反應過來:「因為昂風舒緩劑事件對嗎?那好像也是七年前。」
沈放喝口冰咖啡緩解情緒,對這件事倒是不避諱,直接嗯了聲,主動說:「還有什麼要問?」
「也沒啥,就是很感慨吧。」餘覃想了下,說:「其實一開始我對你的等待是不以為然又不屑的。但並不是瞧不起你。」餘覃靠著書桌,見沈放對他的話沒什麼反應,說:「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個行為有些傻且不值得,七年呢,你人生中最年輕璀璨的青春年歲,這麼多年,環境變了,性格變了,時代也變了,你怎麼知道人不變?」
他感慨道:「你們怎麼能堅信彼此的心意還是一樣的呢?中途只要有一個人走出來,就沒有結局了。」
沈放沒著急回話,他想起了他在群裡發了謝驚寒回來的訊息後薛策的反應,薛策當時不可置信地問:「你們為什麼還能在一起?」
他笑了下,將剩下的咖啡一口飲盡。沒有為什麼,沈放想,只是因為他是謝驚寒。
年末醫院繁忙,沈放去實驗室的時間減少了許多;他推算了下自己的發熱期時間,大致是一月十號到十五號左右,結束後還能參加雅思考試。
因為今年有謝驚寒,沈放特意請了發熱期的假,抑制劑倒是一如既往地準備了,但沒有往年那麼多。餘覃回到宿舍,看見他在清點抑制劑,笑說:「你那alpha是擺設嗎?還搞什麼抑制劑?」
「以防萬一。」沈放將抑制劑冷藏,脫下了手套,想了想,問道:「餘覃,你和秦風已經完全標記了嗎?」
「十年了,你說呢?都已經結婚登記了。其實我是拒絕的,oga受孕率太高。」餘覃脫下外套,「但是那個狗東西忍不住,我建議你別這麼快,別開生殖腔。」
兩人醫學生,對於這個話題根本就沒什麼羞澀感,實話實說,餘覃從書櫃裡抽了本書給他,「拿回去給你alpha看看,如果他是初哥的話,多瞭解瞭解,別讓自己受罪。」
沈放接過翻了下,聽見餘覃說:「再說一遍,別開生殖腔,保護措施做得再好oga的體質都容易懷孕,培養一個醫學生有多不容易你自己知道,別自毀前程。」
沈放笑了笑,餘覃和他在某些方面非常像,這也是他們能夠成為朋友的原因,沈放揚了揚手裡的書,說謝了。
「有啥謝的。」餘覃見他收拾書包,知道他肯定要去找謝驚寒,還是多了句嘴,說:「小放,不要羞恥自己的生理反應,資訊素說到底就是費洛蒙,性又無罪。」
「知道了哲學大師。」沈放說:「弟子悟了,回來給你帶奶茶嗎?」
「得了吧,你還能回來?」餘覃笑著逗他:「你現在沒錢了吧,活該,哪個冤大頭花這麼多錢買個耳夾。」
冤大頭沈放立馬投降:「別說了祖宗!」
他給謝驚寒買的耳骨夾就是設計新穎點,但牌子是某個珠寶高奢,沈放沒忍住,被耳骨夾上的小貓爪迷得神志不清,稀里糊塗地交了智商稅。
「錢還是有的,別操心了。」他這幾年物慾都不高,本科期間段嘉和沈嫣給生活費跟砸錢似的,再加上參加了挺多賽事,獎金也夠。沈放套上衛衣,說:「今晚應該能回來。」
餘覃當他放屁,拍了拍他的臉,笑說:「利用好美貌優勢,我碩士畢業後還指望靠你進昂風的實驗室呢。」
沈放又開始笑。
謝驚寒的公司在東三環,謝總忙得腳挨不了地,當然不可能親自來接。沈放從西門出校,看見了楊成。
楊助理一身正裝站在豪車前,見到沈放禮貌地打了招呼,還紳士地為他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