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張口一吐,一道烏黃的泥啖如利箭般的自他的嘴裡shè出,釘在那隻鳥的影子上,樹上的鳥發出一聲悲鳴栽落到地上,化為一團枯草,隨之又突然自燃起來,轉眼之間只餘一小撮的灰,一陣風吹來,那一撮灰就要被風捲走,林明庭卻突然伸手抓,將那撮灰都攝入掌心,隨之兩掌合在一起,光芒自他的掌心生起,他嘴裡快速而又急促的念起不知名怪咒,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傳來了一聲悶哼。
也就是這時,他坐的那一棵樹上浮生了兩隻眼睛,盯著背對著他的林明庭,它就那樣一直的盯著,慢慢的,那一雙眼睛沿著樹杆往下走,直到快要靠近林明庭坐的那一處樹根部位時,林明庭突然回過頭來,雙眼之中浮生一種魅惑的光芒,只聽他用一種迷離而空幻的聲音說道:“你只是一雙眼睛,怎麼可能還活在這世上。”
話落的一剎那,這一雙詭異的在樹上杆中移動的眼睛便迅速的化為死灰sè,與樹杆融為一體,最終成為那樹的一部分,乍眼看去,就像是這樹皮上長了一雙眼睛。
這些都是一些jīng怪而已,林明庭即使是身上靈力大幅度的散去,也能夠找到剋制的法術將他們殺死或擊退,然而卻有真正的高明的人一直沒現身,林明庭無法察覺是一個還是兩個,更是無法察覺是什麼妖還是魔,或者是修士,在他的心頭一直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危險感,有時會消失的一點也感覺不到,有時卻又會濃烈的像是在身腦後,只要一轉身就能夠看到。
他站起身來,知道現在仍然無法將那個危險拔除,走出樹yīn下,抬頭看天,天空之中正有一隻蒼鷹在盤旋。
他心中想,會不會是它?
想自然是想不出什麼來,他無法判斷是不是那隻蒼鷹,便翻手之間拿出了桑木弓,弓拉開,一隻箭矢在他拉開之是地出現了。然而那隻蒼鷹卻在林明庭拉開弓的時候飛到了山的另一邊,他這一箭便沒有shè出去。
林明庭眉頭微皺,明白這蒼鷹必定不是普通的鷹,但是不是那個一個盤踞在自己心頭的危險卻又無法確定。
他一時之間無法可施,便大步的朝前而去,他知道危險終究是會出現的,不需要自己去找。
易言已經追上了林明庭,但並沒有去接近他,而是遠遠的看著,旁邊兩人則是易安與方明空,只是現在的方明空卻被易言弄成了一個魔道的修士,讓一般的人無法看出他的實力來,除非朝他動手,而易安則還是那個樣子。
一直以來,龜蠱元神帶給易言最主要是那種可以溝通天地的玄妙,其次是觀命神通,現在,那種可以溝通天地的玄奇進一步的實質化了,易言發現自己可以更加容易的捕捉到虛無天地間的法術,尤其是羅宵覆滅,整個羅宵的法術散在了這片羅宵山脈之中,同時又有一些修士死去,或者他們在某一處戰鬥使用過法術,虛空之中殘留著那些法術氣息,只要易言路過那裡,便能夠捕捉到那種玄之又玄的法意。
只不過大多隻是一縷殘缺的法意,並無完整的法術,然而只要給易言時間,他便能夠透過那些法意融合出一些法術來,方明空身上的那可迷惑修士的氣息便是一種法術,是他新近從虛無之中捕捉到的。
在他的前方三里之外是林明庭,但左近卻有一個鬼道修士,那鬼道修士懷裡抱著一個大罈子,罈子看上去幽黑而沉重,儘管他隱藏的極好,但是易言依然發現了他,畢竟他主要針對的是林明庭。
透過他佈於周身的那種鬼氣,易言很容易便知道他是鬼道修士,甚至知道了他是來自於北邙山。
當然他也發現了易言,但是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去做什麼,易言無所謂懼,那鬼道修士卻儘量離易言遠一些,因為易言這裡是三個人,他在沒有動用法術的情況下無法看出易安與方明空的實力。
剛剛林明庭張弓搭箭yù躲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