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到手指尖都已麻木,雙手也不由自主握成拳——這一切,都不是夢。再想此事,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雖然從未經歷過,但也明白與師尊之間發生了什麼。想到此處,覺得整個都已近崩潰,穿上衣裳,跳下玉床,想衝出門去問個清楚,但雙腿失力,被抽掉筋骨般,跌跪地。
這一下摔得又重又快,潛意識伸手往前抓了一把,卻不慎拽落狐裘刺繡桌布,連帶茶具花瓶也一起摔碎地。撐著身子,想站起來,發現自己所之處,是滄瀛府過去的房間。房內所有擺設,居然都與十年前一模一樣。
此刻,門忽然被推開。凌陰神君帶著兩名侍女走進來,命她們將攙回床上。
凌陰神君關切道:“洛薇,的元神尚未完全康復,切勿輕舉妄動。”
道:”師尊呢?他去了何處?”
凌陰神君有些為難:“他料想此刻未必願意見他,故而外等候。”
“請他進來吧。”
凌陰神君猶豫了片刻,便走出門去。不過一會兒,兩個侍女也被叫了出去,胤澤走了進來,坐床頭道:“薇兒,可感覺好些?”他聽上去冷冷淡淡,平靜無波,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
分明要求見的是,逃避不肯見的是他,但當他真坦坦蕩蕩坐面前,反倒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是攥緊被褥,深深垂下頭去:“多謝師尊救命之恩。”
“不會怪麼。”
“不會,您和凌陰神君的對話,有聽到一部分,師尊是為了救徒兒,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明白就好。”
一個差點到鬼門關報到的,被這樣僥倖地救了回來,原本已不應該再計較什麼。更何況師尊行那事時,也控制得很好,將該做的事做完,並不會多碰一下。他是真心想要救活。這種時刻,若是再感到委屈,也難免顯得有些矯情。只是,即便控制得住眼淚,也控制不住心酸。
道:“徒兒明白。”
胤澤握住的手腕,指尖上面輕輕一點,只見一片紅光閃過,一直流竄到的肩部。胤澤道:“元神中的火傷並未完全散去,若是置之不理,一個月內還會再度發作。恐怕,還得與同房一段時間。”
“什麼?”不可置通道。
“除了,還有其他幾個司水的神君可以救,也可以選他們。”
“不,不要。”拼命搖頭,“師,師尊就好。”
“放心,這件事只有與凌陰知道,為保全的名節,會命令他不漏嘴半個字。以後若嫁,也不必為謠言擔憂。”
的頭垂得更低了,心裡的疼痛瞬間蔓延到背上,腿上。
“或者,也可以負責。”
聽聞此言,先是一愣,接著連想死的心都有。意識模糊之時,凌陰神君問他,他是否喜歡,他很明確地說“不喜歡”,顯然已經對無意,此時此刻,卻要因為這種事,給自己背上這麼一個大黑鍋,真是夠倒黴的。
不敢抬頭看他,還是搖了搖頭:“師尊是救徒兒,徒兒不敢有非分之想。”
漫長的沉默過後,他忽然輕笑一聲:“若換了別的女子,恐怕都會點頭稱是了罷。這小水靈徒兒,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奔放。”
羞辱有意義麼?現不論是受傷的還是難過的,都是,和他有何關係?若是可以,也想嫁給心儀之,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何苦逼自己掉份子。
可是,鬼斧神差地,很想知道他如何作想。哪怕有九成可能會心灰意冷,也提起一口氣,道:“師尊為何想要負責?”不論如何,都無法開口問出那句“師尊可還有一點點喜歡”。
胤澤道:“男子為女子的初夜負責,天經地義。”
聽見這個答案,若說不心冷,那絕對是謊話。但最終還是逞強笑道:“不必,真心喜歡的,並不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