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再有多點時間修煉縱水登天術,早已飛到十萬八千里外,還用這噁心的東西追著到處跑嗎!
“父王,王兄,都是你們的錯!怪我偷練登天術,還怪我!怪我!等我被吃掉,你們記得到墳前磕頭認錯!”
由於跑得太快,我踢到石板,摔倒在地。斜陽下,它龐大影子很快將我覆蓋。
我抱著腦袋,想今生就要終結於此,卻發現影子停了下來。扭頭一看,玄月居然又在它腦袋上抓出一個口子,顯擺著小尖兒奶牙,繼續用黏軟的聲音挑釁道:“嗷嗷嗷嗷!”
“玄月!你好厲害!好棒……”
我激勵之語尚未說完,蜘蛛精已吐出柳絮般的長絲,把玄月從空中打下來,再拖到自己鋸齒旁。
“放開玄月!!”說罷,我飛奔向前,再度凝結冰彈,朝它衝刺而去!
神奇之事發生了。天羅地網從天而降,日月光耀籠罩蜘蛛精。蜘蛛精彷彿被打折了腿,趔趄爬幾步,便伏在地上。這一刻,我的冰彈才落在它腦袋上,不痛不癢地碎裂。而後,身後有一男子喊道:“破!”
霎時間,黑血四濺,蜘蛛精被五馬分屍,炸得七零八落。粗壯的蜘蛛腳漫天飛舞,那顆猙獰的腦袋剛好落在我面前。然而,那綠眼竟未閉上,這腦袋竟自己飛起來,張開鋸齒,對我咬下來!
“小心!”
一隻胳膊擋在我面前,鋸齒直接刺穿那條胳膊,粘稠的鮮血濺了我滿臉。身後的男子痛苦地哼了一聲。蜘蛛精終於耗盡最後一絲力氣,雙眼黯淡下來。我回頭一望,發現那竟是開軒君。他輕輕喘氣:“好險。”
“怎麼辦?”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他的胳膊,“我們扛著這毛腦袋回去嗎?”
他被逗笑了一下,合併食指中指,聚光在肩上點了一下,止住血。而後,他閉著眼,咬牙把那長長的鋸齒□□,推開蜘蛛精腦袋: “無妨,我乃仙身,三天便能痊癒。”
聞言,傅臣之的身影在我腦中一晃而過。
但我未深思,只是把玄月從蛛絲裡扒出來,和它一起扶著開軒君回去。
半個時辰後,御醫為我們包好身上的傷,有條不紊地交代這兩日如何照料傷口,又道:“老夫不曾為仙治病,這傷勢怕是要再觀察一日,就怕蜘蛛精有毒。不過,好在開軒君仙體非凡,若換作是尋常人,恐怕這胳膊是要廢了。”
父王滿面愁雲:“唉,怎麼會這樣。思伯竟早已遇害,現在開軒又身負重傷……”
軍令侯道:“其實,近日城中有許多百姓反映陳情,城中毒蜘蛛橫行。蜘蛛喜土,溯昭屬水,若不是頭目靠近,它們很難在溯昭生存。臣料想,這千年蜘蛛精便是它們的頭目,或是頭目之一。而今日之難,若非開軒君相救,恐怕小王姬也是生死未卜。陛下,對外界開放貿易之路,確實有助於溯昭昌盛,是否考慮一下,改變管轄政策?”
“你這番話,與寡人不謀而同。寡人會再斟酌斟酌。唉,思伯乃三朝重臣,七出取經,胸懷天下,不想竟晚節不保,死在這等齷齪妖物手下。”父王揮揮手,“傳令下去,以丞相之禮,將大祭司思伯厚葬。”
交代過大祭司之事,父王又對開軒君道:“開軒君,你救了小女一命,此恩重如山,感深至骨。我齲Щ�酥�鞅ǘ髦�耍�閎粲腥魏我�螅�」芴岢觶�訝吮亟�眯慕吡Χ��!�
“實不相瞞,在下為仙百年,四海為家,原以為早已無慾無求。然而,此次前來溯昭,卻有一事,掛肚牽腸……”說到此處,開軒君更是憂鬱至極,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慘樣。
父王笑道:“哈哈哈,寡人早已猜到,你喜歡流螢。只要她也對你有意,寡人便成全你們倆。”
開軒君喜道:“此話當真?”
父王道:“君無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