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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不喜歡太鬧騰的姑娘,聽話一點,能他身邊待的時間也會長一點。”

連給反駁的機會也不給,他已從房內離開。聽過這一席話,更覺得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從前,經常幫師尊料理他那些雜七雜八的花花草草,雖然會去安慰她們,發自內心同情她們,卻也從來不會嚮往變成她們。

相比短暫的露水姻緣,更希望一生能當他的乖徒兒。而如今,連選擇的機會也無,就被劃到她們的圈子裡去了麼?

又是一夜無眠,終於拖不過第三天。

明月澄練,碎玉寒霧,絳紫石階凌空成列,延伸至月下,勾勒出師尊華殿的孤高輪廓。一樹棗花正盛,北處白帝山險。提著蓮花燈籠過石橋,踏上階梯,雲連紗裙,足踏紫霧,輕手輕腳地門前停下,扣了扣門。不一會兒,門便開啟了。

以往師尊都會里面叫進去,這次他竟自己來開門。握緊燈籠銀杆,緊張得聲音都發抖:“見過師尊。”

此時已晚,他卻依舊穿戴整齊。月華照得他面如玉雕,落滿他的水紋印記、靛青華袍。他做了個示意進去的動作,也不多言,便回到桌邊,把一本倒扣的書合上,裝回書櫃。他對寢殿裝點一向挑剔,時不時就會置換飾物。像窗邊那一盆天流竹,應該就是近些日子才買的。

床榻房間盡頭,雙鉤掛簾,極其寬大,中間的案上,還擺著一些酒具。見他施法將床上的東西挪去,的手心已被汗打溼,連燈籠都握不住。

師尊道:“過來吧。”

用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道了一聲“嗯”,然後滅了燈籠,小步走過去。師尊轉過身來,伸手捋開肩上的發,垂頭的臉側輕輕吻了一下。

被電打一般,縮了縮脖子,又連忙道:“對不起……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放鬆。”他解開肩上的披掛,“有,不必想太多。”

感到肩膀暴露空氣中,又想起凌陰神君說的話,眼眶一熱,道:“師尊,今夜過後,還會是您的徒兒嗎?”

他怔了怔:“什麼意思?”

“凌陰神君說,和您同床共枕後,便要把自己當您的女,不能再當自己是您徒兒。可是,這不是療傷麼?這並不代表就有冒犯您的意思啊。”

他沉默良久,道:“薇兒,視如親。若希望一直維持師徒關係,那不管發生什麼,們這層關係也是改變不了的。”

並不是不願改變。而是相較幾個月的短暫甜蜜,更想要一生的師徒之情。若是時間能回到十年前,當師尊還喜歡時,那該多好……道:“謝謝師尊。師尊的恩情,徒兒此生都無以為報。來生即便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

“不必。”他重新撿起的披掛,為搭肩上。見一臉不解,他淡然道:“這事不一定要脫掉衣服。穿著衣服吧,也會覺得好受一些。”

對一向寡言冷漠的師尊而言,這已是極其溫柔之舉。從開始到結束,他比第一次還要剋制,甚至連的臉頰都未碰一下,只是把壓床上,快而有力地完成此事。

儘管接觸的身體只有那一部分,但是,背脊到大腦的麻痺,依舊完全無法避免。即便雲雨結束,他為整理好幾乎未亂的衣物,閉著眼睛想要恢復常態,心跳卻久久紊亂,劇烈的麻痺也只增不減,只能伏床頭,痛苦地壓抑自己的呼吸。而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全然不亞於烈火饕餮的折磨。

初嘗情事,又有誰知,會是這一番酸澀滋味。

倒是師尊,他看上去平靜得多。至始至終,他都是維持著彬彬有禮,君子風度的姿態。完事之後,他便一直坐桌旁看書。

待將息完畢,下了床,重新點好燈籠,朝他行了個禮:“謝謝師尊。徒兒先退下了,師尊早些休息。”

“去吧。”他連頭也沒抬,“四日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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