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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害躁。”某男簡短的評斷。

“誒?”顧雲嘉大惑不解,扭過頭幽怨的盯著某人的半邊臉。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老師就是他們的班主任。

老師沒有教新課,因為大家對彼此都不太瞭解,所以她讓每個同學寫一篇自我介紹,然後從一組開始,一個一個輪流上臺把它念出來。

寫作文一向是顧雲嘉的強項,再說了只是一篇小小的自我介紹,呼——小CASE嘛。略略動動腦筋,確定自己的足夠新巧後,她開始動筆。

快要結尾了,她伸伸懶腰,一抬頭,便看到她左邊的那個女生都快把頭湊到她手肘來了。雖然座位是單行的,座位之間也有過道,但是,組與組之間距離就像中國的經濟——貧富不均,要麼寬的再放下個組都沒問題,要麼窄的可以卡到你的頭。顧雲嘉的情況就屬於後者。那女生終於自覺,她立刻抬眼,四目相對,反倒是顧雲嘉這個受害人有些尷尬,那女生臨危不懼,

“我看你寫得滿好的。”

“謝謝。”顧雲嘉只笑笑,覺得自己開始對她的判斷簡直是錯到美國去了。她哪是小家子氣,看把這場面應付的,第一夫人都要自愧不如。

看她把頭掉過去了,顧雲嘉開始忐忑不安的寫結尾,但是怎麼都沒什麼心情寫了。就像當媽的突然發現自己孩子被換了的那種感覺。就算換來的同樣是一個孩子,但是那種想要照顧想要和它親暱的感覺了卻不復存在了。

輪到她左邊那個女生了,顧雲嘉緊張的盯著她。

她唸了第一個字,第二個……她唸完了一整句話,顧雲嘉洩氣的趴到桌子上。難過得想要哭。

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明明是她設計的開場白,明明是她構思的寫法,她怎麼可以。

那女生唸完了,帶著老師的表揚和同學們的嘖嘖稱讚,一身榮光,款款走下講臺。顧雲嘉盯著自己手裡的作文,想要把它撕個稀巴爛。

“嗨。”那女生拍拍顧雲嘉的肩膀,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你寫的很好,就當借我好了。”她說罷又笑笑。

顧雲嘉想著這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地步,黑著臉轉過頭,不想再搭理她。

我一定要寫一篇更好的!她發誓,可是,心裡亂七八糟的,像是有人放了有一籠子的蝴蝶在她的小心臟裡亂飛,所以儘管將手裡的筆握緊了又握,她也依舊寫不出任何一句讓自己覺得滿意的開頭語。終於,她不得不很失敗的承認自己寫不出比之前更好的東西了。

其實,對顧雲嘉來說,寫作文一直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因為她可以將自己的情緒放進裡面,而且她可以任意的給某一句話加上只有她自己才懂得密碼,儘管這種心靈的密碼終將會被時光破譯,然後丟失在某個人生的路口,但是,至少,她曾經有過這樣一種情感,而這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同樣,因為文章被賦予了特定的一種情感,它才有了生命,一種需要隱蔽的生命。

這是第一次,顧雲嘉覺得自己被盜竊了。雖然以前也掉過一些鉛筆硬幣之類的小東西,但是此刻的她第一次覺得被偷東西是那麼一件令人煩惱的事情。

今天,實在糟透了。

顧雲嘉在日記中記錄。

其實,顧雲嘉的第一天也不算太差,因為她單戀的物件,或者說她幻想中的單戀物件,穆良朝同學主動和她搭話了。顧雲嘉這人不知道是學習和生活分得太清了,還是咋地,反正,她愣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這個穆良朝同志,有除了蚊子戰外更進一步的思想交流。

其實,故事是這樣的:

背景:第一節語文課下課。

人物:穆良朝,顧雲嘉,充當背景的甲乙丙丁同學。

“喂,不害臊,被人搶了,一副……”穆良朝同學,你的語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