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說罷,她伸手掏出懷中的半枚虎符,“待我將西夏騎兵趕至各州府中,將軍就率這些懂規矩的攻城吧。”
種諤微眯了眼瞥了虎符一眼,“好,三日後請墨爺點兵。”
墨菲點頭,瞥了種樸一眼,“三日後,敢死團著便裝,全部要騎兵。”說罷轉身離開。
薛參將看著墨菲挺直的背,眼角一個勁兒地抽,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背後一冷,覺得汗津津的。
種樸滿眼期待地看著父親,“末將請命率敢死團追隨墨爺。”
種諤看著臉上跟花貓一樣的兒子,有些犯難。為將為帥,他知道讓兒子跟著墨爺這樣的人,能快速地成長起來,有益無弊。可卻有道聲音告訴自己,兒子對人家那是曖昧不明,若放任下去,將是走不通的禁忌之路,會毀了兒子一生的。
种師道看出伯父的猶豫,上前一步,“讓我陪哥哥一同去吧。”
種諤微愕後不悅地看著他,“你一個無官無職的白衣,如何去得?”
“那我就做哥哥的親衛,我們種家兒郎就是要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來的。有哥哥護著我,伯父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此事,我自會與父親解釋的。”
種諤沉默了,他父親是兄弟間唯一一位只好詩詞歌賦的,說什麼也不肯帶兵打仗,這個侄兒卻又是極聰慧的,自小就在子侄輩中突出,是個好苗子……
種樸雖不知道這個一向精怪的堂弟為何要說這話,卻感覺出父親猶豫中的變法。剛剛他可是看出父親眼底的不贊同呢。
“建中若能隨我一同去,我定全力保他。”種樸收到种師道的眼神後,硬著頭皮說道。自小,他就明白父親對這個堂兄弟是不同的。父親雖不是慈父,但眼光一向是準的,他也承認這個弟弟腦子比自家來得快。
“你一定要把建中好好地帶回來。”種諤最終點頭,“你手下原本有四百騎兵,再從我的親衛營中挑出六百,湊足千人之數即可。”
種樸一愣,誰不知道父親的親衛營是全軍最精銳的部隊?“這怎麼可以?那父親身邊就只餘四百親衛了……我還是另外選拔吧。”
種諤搖頭,“看墨爺行事作派,此去必定兇險。皇上口諭,定要護得其周全,你不止要把建中完好地帶回來,也一定要護著墨爺完好地回來。”
不止種樸愣了,其他參將也都愣過後垂頭沉思起來。薛參將越想臉越白,額頭漸漸湧出豆大的汗滴。
種諤冷瞥他一眼,暗哼一聲,這回你可是把自己玩砸了。若不是總要留下一個京中的眼線,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種家軍中站穩腳根嗎?
第二日,种師道就興致勃勃地跟著種樸操練敢死團去了。不料未到地頭兒,便被李參將截住,死活地拉去他那步兵營,一頓好說歹說,种師道總算同意給他謄寫一份得自墨菲的步兵攻略,並當場抄完才被放行。
李參將也是追隨種諤多年的老部下,只大概看了一遍後,就興沖沖地去找種諤了。原來,這竟是種諤特意交待的。
其實,種諤還是以小人心度墨菲之腹了,她從來就沒打算藏私。只有已軍強悍,她才能早日回家,這點兒小帳,她可是算得門清兒,只不過不能直接交給種諤罷了,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臨出發的最後一日,墨菲來到帥帳,指著地圖上的慶州,讓李參將步步緊逼,做出去慶州支緩的假相,實則最後要拐到渭州,把慶州閃出來,交給種諤率大軍去攻。而魏參將則負責將渭州與慶州之間的聯絡掐斷,他那三千騎兵要擋住渭州欲支援慶州的西夏兵,而李參將的步兵營隨後會支援他的。畢竟北宋的騎兵跟西夏的騎兵相距還是挺大的,而步兵若運用好了,卻是剋制騎兵的法寶。當然,這兩個營也要隨時接應敢死團,讓敢死團有時間做短暫的修整。
種諤